-他笑了笑,“小滿,現在是你需要我幫你,是不是應該態度好一些。”
他的話很溫和,但甘斕的表情卻更冷了:“你威脅我?”
“隻是不希望你用這種態度對我。”任先問她:“不能像以前一樣麼?”
“夠了吧。”甘斕看著他的眼睛,“每次都來這種戲碼,你不膩我都膩了。”
人的感情真的挺有意思的。
之前任先沒回來的時候,甘斕每每想起他,情緒都會有很大的起伏。
會懷念,會不捨。
她將感情藏在禁區,可禁區內的洪水氾濫,波濤洶湧。
可自從任先開始對她糾纏不休,她卻漸漸平靜下來了。
任宗明將骨灰交給他,斬斷她念想的最後一刀,也讓她徹底看清了這個男人。
那件事情之後,任先表現得越深情不捨,她越是排斥噁心。
她或許應該感謝任宗明的。
——
不遠處的SUV裡。
鄒澤譯看到甘斕把湊上去的任先推開,按下快門的同時感歎了一句:“哦豁,小甜甜出息了啊,終於把人推開了一次。”
梁晉燕坐在副駕,看著那輛車緩緩發動,馬上踩下了油門。
“我草,我還沒係安全帶!”鄒澤譯扔了手機去拽安全帶,瞪他,“開之前能不能說一聲?”
梁晉燕還是不搭理他,緊跟著前面的那輛車,堪稱目不轉睛。
鄒澤譯看他一副怕跟丟了的樣子,翻了一個白眼:“真沒話說,上趕著找虐都這麼積極。”
梁晉燕:“一會兒記得拍照。”
鄒澤譯:“行行行,我記住了,你一說我就把我的超長焦給拿出來了,保準高清。”
梁晉燕:“别被髮現。”
鄒澤譯:“嗐,我什麼水平你不清楚?”
他臭屁地揚起下巴,“當初我給我當事人找證據的時候可是一戰成名的,也就是我現在退出江湖了,不然北城這麼多狗仔都得失業。”
“不過你找我拍他倆乾嘛?”鄒澤譯打從聽見訊息就開始好奇了,“你不會是想——”
“盛攸妍在懷疑任先和她的關係。”梁晉燕打著方向盤,看著前面的車牌,“正好可以找個理由處理掉。”
“盛攸妍怎麼會懷疑?”鄒澤譯更好奇了。
他這一問,梁晉燕就想起了中午餐桌上的事情。
冷笑一聲之後,梁晉燕將這件事情跟鄒澤譯複述了一遍。
鄒澤譯聽完之後也跟著一起冷笑:“又當又立的死渣男,還挺能裝,真心疼人,喝的時候怎麼不攔著?拉褲子裡了知道找廁所了!”
“......你能不能說話乾淨點兒?”梁晉燕嫌棄地皺眉。
“話糙理不糙,你就說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兒吧?”鄒澤譯義憤填膺,“還好甘斕現在找回點兒腦子了,她要是還跟以前似的,我真怕我忍不住撬開她腦袋做個研究。”
梁晉燕沒接話。
“不過,盛家要是知道這事兒,甘斕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,盛執焰那個暴脾氣要是知道她以前怎麼倒貼任先的,豈不是——”
“你說誰倒貼。”梁晉燕側目,遞來一記眼刀。
鄒澤譯:“......”
得嘞。
說實話也不行咯。
梁晉燕:“那就不要讓他知道。”
鄒澤譯秒懂:“你是想讓盛執焰覺得甘斕一直在被任先騷擾?”
梁晉燕:“事實而已。”
鄒澤譯:“......”
好好好,好一個事實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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