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甘斕吃完藥睡了幾個小時,醒來的時候退燒了,精力恢複了一些。
睡醒看手機的時候,甘斕看見了盛執焰的微信,她馬上給了他回覆,說這幾天家裡有些事兒,可能沒辦法見他,等忙完了就約他吃飯。
甘斕沒跟盛執焰說發燒的事兒,說了也麻煩。
盛執焰還是一如既往體貼嘴甜:【寶貝辛苦了,别太累啊,我等你。】
心情不好的時候,看見這種話,還是能得到一絲絲安慰的。
雖然甘斕知道盛執焰跟無數女人說過這種話,但沒關係,當下的情緒價值給到就好了。
盛執焰是第一個叫她“寶貝”的男人。
甜言蜜語誰不喜歡呢,她就是個庸俗的人。
——
甘斕晚上沒有反覆燒,第二天早晨,她按辛滿的要求,空腹去找她做了一次全身檢查。
辛滿帶她去了醫院專門的檢查中心,一套流程下來不足一個小時,體檢報告也很快就拿到了。
甘斕對報告沒什麼興趣,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讓人頭疼,她索性就不看。
甘斕隨辛滿回了她的辦公室,辛滿倒是拿著她的報告看得很起勁。
甘斕也不太清楚辛滿看了什麼,但她後來重新給她開了做人工週期的藥,反覆叮囑她這些藥和氟西汀一樣一定要每天按時吃。
甘斕拿了藥之後去樓下的便利店買了份早餐吃,吃完之後直接吞了藥。
雖然她不在意自己能活多久,但辛滿的話沒錯,現在事情沒辦成,她得保證自己有充足的精力才是。
不然苟延殘喘病懨懨的,臉都跟著醜了——梁晉燕也說了,她也就這點兒本事,是該好好珍惜。
吃完藥,甘斕回精神科住院樓的路上,手機響了。
是任宗明的電話。
甘斕停在一棵樹下接起電話,另外一隻手摳著樹皮。
“在醫院麼?”任宗明的語氣聽起來很和藹,“之前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?”
他問的是和盛執焰分手的事兒。
這才三天,任宗明就迫不及待催她了。
甘斕用力摳了一下樹皮,崩斷了指甲,指尖的位置出了血。
她將血水抹在樹乾上,平靜乖巧地回覆他:“您放心,我已經在做了,但還需要兩天時間。”
“爺爺就知道你懂得顧全大局。”任宗明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,他笑了笑,又重新問:“你現在是在醫院吧?”
甘斕:“嗯,怎麼了?”
任宗明:“邵征說他有段時間沒見你了,想跟你吃個飯,一會兒他去接你。”
甘斕用流血的那隻手在樹皮上狠狠一按,閉上眼睛“嗯”了一聲,算是迴應。
想跟她吃個飯。
這不是邀約,是命令。
現在盛家那邊還沒鬆口,甘斕暫時也沒有資本拒絕任宗明,為了不惹怒他,隻能先這樣混著。
但,盛執焰那邊......她得想辦法加快進度了。
甘斕剛掛上任宗明的電話沒一會兒,就接到了邵征的語音通話。
之前她加了邵征的微信,但兩人沒在微信上說過話。
這是第一次聯絡。
甘斕盯著邵征的頭像看了一會兒,吸了一口氣才接。
“嗨。”語音剛接通,邵征便笑著和她打招呼,他的聲音很好聽,溫柔而低沉,給人一種很紳士的感覺,“好久不見,小滿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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