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楊柳燒得比較嚴重,送來醫院輸液之後不久就睡著了。
因此,梁晉燕趕來的時候,楊柳還在熟睡,鄒澤譯坐在VIP病房的客廳乾等著,宛嫻則是在收拾楊柳住院帶來的東西。
梁晉燕進來後,鄒澤譯和宛嫻同時看了過去。
宛嫻看見他,馬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朝他走過去,看見梁晉燕風塵仆仆的模樣,她關切地問:“北哥,你是不是還沒吃晚飯?我去給你——”
“不用,飛機上隨便對付了點兒。”梁晉燕拒絕了宛嫻的好意,他往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:“我媽怎麼樣?”
宛嫻:“楊老師輸液之後就睡過去了,應該得明天早上才能醒。”
梁晉燕“嗯”了一聲,他看了一眼宛嫻剛剛收拾的那攤東西,同她說:“你回去休息吧,這裡我守著。”
“我沒關係的,你趕了一天路,晚上還是要好好睡一覺。”宛嫻不肯走,字字句句都是對梁晉燕的關心。
鄒澤譯在旁邊看著,不得不再次感慨她的體貼和耐心,如果不是足夠喜歡,誰也做不到這份兒上。
可惜梁晉燕這個人不解風情,直接叫來了沈名立,吩咐他把宛嫻送回去。
沈名立對於梁晉燕的命令無條件遵守,他走到宛嫻面前,微笑著說:“宛小姐,我送您。”
宛嫻知道梁晉燕的性子,他既然讓她回去,她若強留下來隻會讓他厭煩,於是便乖巧地點點頭,“那我先回去,正好明早做了早飯給你們帶過來。”
梁晉燕:“不急,你先休息。”
宛嫻聽見梁晉燕的這句關心之後,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,“嗯,你早點兒休息北哥。”
兩三分鐘後,宛嫻收好挎包,隨沈名立離開了病房。
梁晉燕走到宛嫻剛剛收拾的那堆東西前,開始分門别類地整理。
鄒澤譯盯著疊衣服的梁晉燕看了一會兒,挑眉,“怎麼樣?見到人了?”
他沒說是什麼人,但梁晉燕看他那陰陽怪氣的狀態,就猜到他說的是誰了。
梁晉燕沒搭理他。
鄒澤譯可不介意這個,繼續:“真不記得你了?”
梁晉燕:“你當催眠白做的。”
鄒澤譯:“那誰說得準呢,甘斕演技精湛,搞不好跟那個醫生串通起來糊弄你呢。”
有了前車之鑒們,鄒澤譯現在覺得甘斕乾出來什麼事兒都不稀罕,她一天不折騰就難受得緊,自己不好過,别人也跟著她不好過。
梁晉燕聽完鄒澤譯的這話,腦子裡閃過了甘斕生硬的態度和語氣,扯了扯嘴角,懶得跟他辯論。
鄒澤譯看梁晉燕的表情就看懂了他的意思:“所以......真不記得了?她現在什麼樣?”
鄒澤譯雖然嘴上說著讓甘斕别來沾邊,但真聊起來,對甘斕的現狀還是很好奇——之前他聽辛滿說,催眠之後人的個性也可能發生改變,還有可能會有退行行為。
這次程應錦跟著梁晉燕過去江南之後,鄒澤譯也沒少跟程應錦打聽情況。
但程應錦還沒機會跟甘斕接觸過,因此他也不清楚,他隻是說了句“晉燕很喜歡她現在的樣子”。
這句話讓鄒澤譯覺得有點兒危險了。
還喜歡呢,記吃不記打的東西!
梁晉燕將最後一件衣服疊好,合上行李箱放到一旁,隨口回了一句:“好奇就自己去看。”
鄒澤譯嗤了一聲,“要不是擔心你,我好奇她個屁。”
“程應錦說你很喜歡她現在的樣子,别告訴我你又要——”
“你多慮了。”梁晉燕預判了他的話,直接打斷給出了答案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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