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鄒澤譯在律所。
他發了個定位過來,說他上午要跟一個委托人見面,先讓甘斕過來等等他。
甘斕再三確認不會打擾他工作之後才過去。
畢竟她暫時也沒什麼地方可去。
盛執焰肯定是會找她的,她一個人應付不來,有鄒澤譯在方便得多。
而且。
鄒澤譯的公寓和梁晉燕挨著,如此一來她也有幌子去找梁晉燕了。
今天一定得見到他。
——
這些聊天記錄很快就出現在了梁晉燕的手機裡。
鄒澤譯轉發完聊天記錄之後,還跟了一句:【他倆這就分了?你是不是添火了?】
梁晉燕沒有正面回答鄒澤譯的問題,隻是提醒他:【她找你的時候,你嘴巴嚴一點。】
鄒澤譯:【?人家小甜甜找我是跟我約會,和你有什麼關係?】
梁晉燕:【我把她開除了,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找你?】
鄒澤譯:【??你就這麼把她開了,不怕梁商承懷疑你?】
梁晉燕:【盛執焰的意思。】
鄒澤譯秒懂了:【行啊,真是好大一盤棋,我和盛執焰都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,我可真是同情盛執焰,被甘斕利用就算了,還得被你當槍使。】
梁晉燕:【管好你的嘴。】
鄒澤譯:【不懂你,都答應跟她合作了,瞞著她有什麼必要。再說,甘斕那演技,梁商承發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好不好?】
梁晉燕:【我隻信百分百的概率。】
鄒澤譯看著梁晉燕的這條回覆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他很理解梁晉燕為什麼顧忌這麼多。
確實是賭不起。
當初楊柳的那場車禍,意外去世的辛盈......代價太大了。
一旦梁商承知道他的軟肋,就會拿準了肆意對付他,就算隻有零點零一的可能性,他也不會去冒險。
慘痛的教訓在前,不得不長記性。
鄒澤譯也不勸他了,但甘斕的事情很難處理:【那你打算怎麼安置甘斕?】
梁晉燕隻回了兩個字:【快了。】
鄒澤譯看著這條回覆,心跳突然加快了速度,右眼皮也跳了幾下。
正盯著對話框發呆的時候,鄒澤譯忽然收到了新聞推送。
《任家公佈長孫與南城蘇家千金訂婚宴日期》。
鄒澤譯挑了挑眉,打開新聞點進去,看到了那個日期——十一月二十號。
還有二十多天了。
這麼趕?
訂婚宴的日期是任宗明那邊親自公佈的,看來任家對於跟蘇家的這場聯姻很重視,訂婚宴的場地都定在了北城周邊消費最高的度假酒店之一。
任宗明大手筆地包場了。
嘖。
鄒澤譯剛看完新聞,助理便來敲門了。
鄒澤譯應了一句之後,助理將甘斕帶進了辦公室。
鄒澤譯一看見甘斕,不由得就想起了剛剛看過的新聞——他忍不住盯著甘斕觀察了起來。
她看起來興致不高,漂亮精緻的臉上沒什麼表情,整個人透著一股陰鬱和頹廢。
鄒澤譯走近了一些,聞到了她身上的煙味。
他微微皺眉,正打算問她抽了多少,忽然看見了她小臂上的幾個燙出來的印子。
鄒澤譯的表情更嚴肅了,直接問她:“你手臂上怎麼了?”
甘斕抬起手遮了一下,“沒怎麼。”
鄒澤譯:“......”
那麼明顯的痕跡,當他眼瞎呢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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