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甘斕有些忍不下去了,她咬了咬牙,腦袋一熱,抬起手便朝著梁晉燕的臉上打了過去。
嘭。
梁晉燕扔了花灑,一把擒住了她揚起來的手。
甘斕的偷襲在距離他一兩厘米的位置被攔下,梁晉燕幾乎要將她的手腕捏碎,面色陰森地睥睨著她:“想打我?”
“沒、沒有。”手腕處的疼痛讓甘斕的衝動消退了大半,她紅著眼睛望著梁晉燕,“水太冷了,我難受。”
“水不冷怎麼讓你清醒。”梁晉燕抓著她的手腕將她從浴缸裡拽起來,掐住她的下巴,“擾了你的美夢?”
甘斕繼續搖頭,“我沒有做夢。”
梁晉燕眼底露出幾分譏諷:“是麼。”
甘斕以為梁晉燕是在因為邵征的事情發瘋,她平複了一下,楚楚可憐地看著他:“能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嗎?”
梁晉燕沉默,但也沒說不給。
甘斕閉了閉眼睛,落下一滴淚,低聲說:“我沒有辦法的。”
“經過今晚,梁先生你應該也知道我的身份了,我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,沒有身份,沒有地位,他們想把我送給誰,我就得受著......”她聲淚俱下,梨花帶雨地重複,“我沒有辦法的......”
甘斕很擅長示弱。
她哭起來的時候破碎不堪,尋常男人看了很難不動惻隱之心。
更何況,她在自曝傷疤,更能惹人同情。
然而,梁晉燕卻沒有絲毫動容,甚至在聽過她的話之後,表情更加冷漠。
“我看你挺享受的。”梁晉燕的手向下移動,停在她胸口的位置,“把你在邵征面前發浪的樣子給盛執焰看看如何?”
甘斕木了兩秒,驚恐地睜大了眼睛。
梁晉燕:“你在他車上不是挺主動的麼。”
如果說剛才是懷疑的話,那現在甘斕可以肯定了——梁晉燕拍了她和邵征在車裡的視頻。
應該是沈名立拍給他的。
梁晉燕看著甘斕瞬息萬變的臉色,嘲弄地笑了一聲,“想起來了?不繼續編了?”
“他要包養我。”甘斕深吸了一口氣,紅著眼睛開口:“如果我拒絕隻會惹怒了他,所以我才這麼做的。”
“他說他們這種男人都不會娶我的,我就隻配當你們的玩物是嗎?”甘斕自嘲地笑了起來,忽然抬起胳膊纏住梁晉燕的脖子,抬起頭去吻他的喉結,“我再主動一次,梁先生能消氣放過我麼?求你别把視頻給阿焰看。”
梁晉燕垂眸冷睨著她,沒有任何迴應。
“不能讓他看到......他會對我失望的。”甘斕哀求他,“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。”
梁晉燕嘲諷笑了一聲:“别告訴我你真以為自己能嫁給他。”
“但我總要為自己爭取一把!”甘斕忽然提高了聲音,神情倔強隱忍:“隻有這樣我才能脫離任家、脫離任他們擺弄的命運——”
梁晉燕看著她精湛的表演,某些塵封的記憶被觸動。
他冷冷地掀動唇角,毫不留情地羞辱著她:“就憑你見不得光的出身、不知道被多少人看過的身子?”
甘斕忽然笑了。
她眼淚未停,笑起來的時候滴落了幾滴淚,風情又墮落。
“是啊,還要感謝梁先生身體力行的調教,沒您的指點,我也學不到那一身的本事勾得那些的男人為我神魂顛倒呀......”她抬起手來去纏他的腰,紅唇在他耳邊吹氣,“既然梁先生這麼不想自己的開發成果被别人侵吞,不如你來娶我?唔——”
甘斕話音未落,腦袋就被梁晉燕按進了浴缸裡,整個人陷入了缺氧的狀態,眼前發黑。
水下度秒如年,甘斕有些後悔說那些話挑釁梁晉燕了。
但梁晉燕今天一直莫名其妙地發瘋,邵征更像個導火索,而她根本想不到他憤怒的出發點。
甘斕以為自己要被溺死的時候,梁晉燕將她從水裡撈了起來。
梁晉燕看著嘴唇和臉色發青、大口吸氧的女人,拿起毛巾擦著手,冷冷地吐出一句話:“娶你,你也配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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