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我女朋友。”鄒澤譯攬住了甘斕的肩膀,擺出了一個佔有慾十足的姿勢。
說完這句話,他朝對面努努嘴,為甘斕介紹:“裴鄴,遠東醫療的CEO。”
裴鄴,裴堇,聽起來是一家人沒錯了。
甘斕對他們的事情興趣不大,既然是來演戲的,做好面子工作就行了。
鄒澤譯介紹完以後,甘斕朝對方點點頭。
裴鄴倒是很熱情,還誇了一句:“甘小姐本人比媒體拍的照片上漂亮多了,難怪阿澤這麼喜歡你。”
甘斕:“......”
“那是,我看上的能不漂亮麼。”鄒澤譯欣然替她接下了這句誇獎。
甘斕往對面裴堇那邊望了一眼,沒看出來她有特别大的情緒起伏。
鄒澤譯同樣發現了這一點,摟著甘斕的力道不自覺地加大。
幾分鐘後,四個人來到樓上的包廂坐下來。
今天是裴鄴做東的,他來之前已經點過餐了,剛坐下來不久,服務生便來上菜。
邊吃邊談正事,似乎已經成了某種不成文的規定。
裴鄴要了一瓶酒,親自給鄒澤譯倒了一杯,然後敬他:“阿澤,官司的事情就辛苦你了,真的謝謝你願意出面幫忙,我敬你一杯。”
鄒澤譯修長的手指捏著酒杯晃動著,似笑非笑,端著架子,也沒有要和裴鄴碰杯的意思。
他這樣子看著還挺拽的,也挺像那麼一回事兒的。
不過甘斕習慣了他一驚一乍的模樣,冷不丁見他擺出上位者的姿態,還不太習慣。
但她也很清楚,這其實才是鄒澤譯原本的模樣。
他的出身和背景就註定了他有資本這麼囂張,平時跟她相處沒什麼架子,多半是看著梁晉燕的面子。
“怎麼,你不是裴家人?”鄒澤譯晃了一會兒酒杯,視線看向了裴堇。
“裴堇,快給阿澤敬一杯。”裴鄴連忙給裴堇使眼色。
裴堇深吸了一口氣,在裴鄴的提醒之下倒了一杯酒,朝鄒澤譯舉過去,“鄒律,謝謝你願意出手相助,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裴堇的言辭很得體,但也有很強的距離感。
好像跟鄒澤譯完全不熟一樣。
甘斕在旁邊安靜地看著這場戲,結果不出她所料。
鄒澤譯在看到裴堇客客氣氣的時候,有些破防了。
甘斕看到他捏著水杯的指關節在發白。
她有些無語。
這傢夥真的很喜歡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,也是夠擰巴的。
是他非要讓裴堇給他敬酒的,裴堇不敬酒他不高興,恭恭敬敬照做了他還是破防。
裴堇當初到底對他做了什麼,把他刺激成這副樣子?
“客氣了,你都願意犧牲這麼多了,我哪好意思不幫你。”鄒澤譯笑了出來,“裴總知道你為了家族付出了多少麼,可不能放過這個邀功請賞的機會。”
裴堇臉色一白,端著酒杯的手指抖了幾下,肩膀也變得十分僵硬。
雖然裴堇在極力控製,但在座的人都能看出來她的變化。
甘斕從裴堇的反應就猜到了,她多半是沒有跟裴家提過自己答應鄒澤譯“代孕”的事兒。
果不其然,下一秒,就聽見裴鄴問:“裴堇做了什麼?”
“哦?原來裴總還不知道啊。”鄒澤譯懶散地將視線掃向裴堇,“我說還是陳太太親自說?”
他故意咬重了“陳太太”三個字,諷刺意味十足。
裴鄴聽見這個稱呼,臉色也頓時變得有些凝重——
當初裴堇和鄒澤譯的事情,裴鄴作為弟弟是聽說過一些的,但瞭解得不詳細。
隻知道鄒澤譯瘋狂追求過裴堇,還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錢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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