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梁晉燕的破防不像鄒澤譯那麼明顯。
他沒有提高聲音,情緒也不激動,隻是語氣冷得可怕,像要殺人。
直覺告訴甘斕,鄒澤譯剛剛要說的可能是他喜歡的那個人。
還沒提,就想殺人了,要是提了,不得真動手?
對鄒澤譯都是這樣,更何況是她。
甘斕現在突然有些慶幸,還好她剛剛沒有一時衝動拿出來那張照片跟梁晉燕談判。
那是底牌,現在還不能亮。
她還是先花點兒心思留住梁晉燕對她的興趣吧。
甘斕吃飯的過程都沒說過話,梁晉燕和鄒澤譯後來一直在聊裴堇的事情。
更準確地說,是鄒澤譯單方面輸出。
鄒澤譯本來就挺能說的人,提起裴堇之後更是跟個炮仗似的,罵個沒完沒了。
甘斕聽得腦仁疼,抬起手揉了幾下額頭。
梁晉燕餘光瞥見了這個動作,雲淡風輕地打斷了鄒澤譯:“吵死了。”
鄒澤譯停下來:“難道我說錯了,她就是——”
“你有功夫在這裡費嘴皮子,不如去找她。”梁晉燕冷冷反問他:“你想給陳景洲的兒子當後爹?”
鄒澤譯:“呸!”
他狠狠地瞪了梁晉燕一眼:“誰稀罕!”
“不稀罕你就趕緊去攔著。”梁晉燕給鄒澤譯下了逐客令,“别在我這裡發癲。”
鄒澤譯冷哼了一聲,氣得站起來走了。
梁晉燕也好意思說他發癲。
之前他為了甘斕的事兒,在他們幾個面前發癲的次數還少?
過河拆橋,跟裴堇那個女人一模一樣,嗬。
鄒澤譯走得轟轟烈烈。
他一走,餐廳裡頓時安靜了下來。
甘斕腦仁沒那麼疼了,長籲了一口氣。
梁晉燕睨她一眼:“怎麼?捨不得?”
甘斕:“......沒有,鄒律剛才吵得我腦子有點兒疼。”
梁晉燕:“你不是挺喜歡他的。”
甘斕:“......”
她沒搞懂梁晉燕怎麼還忽然吃上醋了,安全起見,隻好轉移話題:“鄒律好像很在意裴小姐,每次提起她都很激動,我都被嚇到了。”
梁晉燕不屑地扯扯嘴角:“這算什麼。”
甘斕的八卦之心被勾起來了的:“這不算什麼?難道還有更誇張的?”
梁晉燕隻笑了一聲,沒接她的問題。
甘斕沒追著梁晉燕問,但心裡頭還真的挺好奇的,鄒澤譯還能誇張到什麼程度?
總不至於尋死覓活吧?
“吃飽了就上樓。”梁晉燕丟下這句話,便起身離開了餐廳。
唔。
鄒澤譯來之後雖然很吵,但的確緩和了氣氛。
她和梁晉燕剛剛的爭吵,暫時算是平息了。
不過,回梁晉燕身邊上班是不可能了,她接下來就要專心走另外一條路了。
取悅他。
哄他開心。
留在他身邊。
越久越好。
——
鄒澤譯從梁晉燕公寓出來之後,沒有回家,而是直接去了地庫。
走出電梯後,鄒澤譯拿出手機,正打算撥電話,餘光忽然瞥見了對面的那道熟悉的身影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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