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開車去茶館的路上,鄒澤譯一直在笑。
要不是因為被打的是臉,甘斕都得懷疑他是被盛執焰打壞腦子了。
車停在茶館樓下,甘斕跟鄒澤譯一起往樓上走。
甘斕第一次來這邊,鄒澤譯一邊上樓一邊給她介紹茶館的特色,“你愛吃小點心麼?這裡的小點心挺不錯,一會兒你嚐嚐。”
甘斕覺得鄒澤譯人是真挺不錯的,跟他相處的時候會很放鬆,“好啊,那我先謝謝你了。”
“嘴上說說可不算,來點兒實際行動。”鄒澤譯挑眉,笑眯眯地靠到甘斕耳邊。
他正打算讓甘斕配合他訛一筆梁晉燕的錢,結果話還沒出口,忽然看到了斜前方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鄒澤譯嘴角的笑容頓時僵住,原本噙著笑的目光也驟然冷卻下來。
甘斕被鄒澤譯突如其來的變化驚了一把,下意識地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。
對面是個女人。
讓鄒澤譯破防的女人。
甘斕馬上想到了那個名字——裴堇。
這個名字剛從腦海中冒出來,甘斕的肩膀就被一股大力摟住了。
她抬起頭去看鄒澤譯。
鄒澤譯湊到她耳邊,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:“我剛幫你演了一場,你還我一場,不過分吧?”
鄒澤譯摟上來的時候,甘斕就知道來活了。
演戲麼,對她來說沒什麼難度,不過——
“你確定要我演?不後悔?”甘斕用餘光看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女人,和鄒澤譯確認。
鄒澤譯一把將她摟緊,咬牙切齒:“誰後悔誰是狗。”
說完這句,他便攬著甘斕朝裴堇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很快,兩人便停在了裴堇面前,鄒澤譯瞟了她一眼,“喲,這不陳太太麼,真巧,又碰上了。”
裴堇的表情略微有些僵硬,她看起來不是很想和鄒澤譯說話,但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,“鄒律。”
“哥哥,她是誰呀?”甘斕被鄒澤譯掐了一把,開始儘心儘責地扮演狐狸精,捏著嗓子怎麼噁心怎麼來。
裴堇聽見這一道聲音之後,視線不自覺地看向甘斕,目光落在她被鄒澤譯攬緊的腰上。
這麼多年了,他還是習慣這麼霸道地摟人。
裴堇腦海中閃過某些畫面,回憶和現實交錯,她心口不自覺地揪緊,嘴唇有些蒼白。
鄒澤譯掃了一眼裴堇,似笑非笑地提醒她,“我女朋友問你話,聾了還是啞了?”
裴堇回過神來,勉強露出一抹笑,同甘斕做了個自我介紹:“你好,我是裴堇。”
甘斕:“你好呀,我是甘斕。”
甘斕看裴堇嘴唇發白,就有些不忍心演了,結果剛介紹完,鄒澤譯又掐她一下。
甘斕隻好繼續演,好奇地問:“你和我家哥哥是什麼關係呀?”
裴堇:“......我們是校友。”
甘斕“唔”了一聲,“就隻是校友嗎?”
“是的,隻是校友。”同為女人,裴堇自然能感受到甘斕話語中的敵意,於是她特意重複了一遍,不希望她誤會。
說完之後,裴堇微微頷首: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裴堇走得很快,步履匆匆,看著不像是有事兒的,倒像是受刺激之後落荒而逃的。
裴堇走後,鄒澤譯馬上鬆開了甘斕,他一句話都不說,邁著大步往包廂走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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