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梁晉燕冷冷地瞟了鄒澤譯一眼。
程應錦則是有些擔心:“會不會引起梁商承懷疑?”
“看盛執焰了。”梁晉燕隻簡單說了這麼一句。
不過,其餘三人都聽懂了——
難怪梁晉燕沒有再攔著甘斕去“嫁”盛執焰。
一是因為攔不住,二麼......有盛執焰這個幌子在,梁晉燕做事會方便許多。
就比如這次甘斕遇到的麻煩。
梁晉燕若是在盛執焰初次提出合作的時候就同意任家參與,那必然會招致懷疑。
但盛執焰心疼甘斕,那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,梁晉燕不同意,他就會鬨去梁商承那裡,梁商承為了送盛家人情多半會答應,如此一來,也就算幫甘斕解決了一樁麻煩。
不過......
“你這不是給盛執焰表現的機會麼,”鄒澤譯有些無語,“做這麼多,功勞全給别人占了,我真服了你了。”
梁晉燕:“服了就閉嘴。”
鄒澤譯:“......”
權曄和程應錦雖然沒有像鄒澤譯一樣直接說出口,但兩人的想法也和他不謀而合。
這些年裡,梁晉燕的確在背後為甘斕打點了許多事情。
雖說付出本就是一個人的事情,不一定非要對方知道或是回報,但梁晉燕這種......
他不但不讓對方知道,還把功勞都給别人了。
程應錦斟酌了一會兒,忍不住問他:“你不怕她被盛執焰感動麼?她母親的骨灰,應該挺重要的。”
人心都是肉做的,他不信盛執焰“幫”過她之後,甘斕還會毫無波動。
“隨她。”梁晉燕點了一根菸。
鄒澤譯:“草,嘴巴位元麼鋼筋還硬。”
“等她真移情别戀愛上盛執焰,你可别哭。”鄒澤譯想著甘斕跟任先說話的語氣,總覺得這一天不遠了。
梁晉燕也就是面上死裝,心裡大概急死了。
鄒澤譯可太瞭解他的性格了,提醒完了也沒指望他迴應。
權曄在一旁沉思了許久,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:“甘斕會不會直接去找任先拿骨灰?”
“你覺得任宗明想不到麼。”梁晉燕反問。
權曄咂摸了一下梁晉燕的話:“你覺得他不會給?”
梁晉燕不置可否。
權曄:“也是,他要是真那麼在乎甘斕,當初也不會放手。”
鄒澤譯:“甘斕真眼瞎。”
“不過我聽著任先好像也有點破防吧?”鄒澤譯嘖了一聲,“之前為了他要死要活的女人,現在跟别的男人相親相愛的,帶著一身吻痕回去......”
這不得把男人的劣根性都激出來?
——
甘斕吐完之後就給盛執焰發了訊息。
盛執焰上午剛好在外面辦事,甘斕跟他約了在一家餐廳見面,一起吃午飯。
餐廳離任家老宅不遠,甘斕先到的。
她坐在包廂裡等了十幾分鐘,之後盛執焰也到了。
盛執焰剛一進門,就看到甘斕頹廢地靠在椅子裡,雙眼充血,頭髮淩亂。
“寶貝?”盛執焰走到甘斕面前按住她的肩膀,“你怎麼了?”
甘斕沒有說話,抬起手抱住他,臉埋在他的胸口,湧出的眼淚沾濕了他的白襯衫。
盛執焰心口一緊,掌心摸著她的頭髮,“乖乖,不哭,誰欺負你了,跟我說,我替你好好收拾他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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