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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讓刑部和大理寺去調查長陽侯的死因,但是神隱殿的效率應該比刑部和大理寺都高。”景帝坐在龍椅上,臉色不佳,“你說呢?”
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龍案前不遠處,頎長瘦削的身段透著內斂的凜冽鋒銳,並不太過出眾的臉上沒有任何屬於正常人該有的情緒波動。
聽到景帝這句話,他淡淡開口:“皇上聖明。”
聖明?
這幾天朝局不順,帝京接二連三地發生糟心的事情,景帝心情已經糟糕透了,還聖明?
“朕以前覺得自己的確挺聖明的,可如今......”他諷刺地挑了挑唇,“看看朕養的這些好兒子,一個個儘做蠢事,朕聖明又有什麼用?”
中年男子沒說話。
景帝這番話隻是情緒發泄,不是跟他說話,沒必要作答。
“關於紅綾府中中毒一事,以及長陽侯的死,你有什麼看法?”
這句話才是問他。
“長陽侯也參加了公主府側夫的生辰宴。”大教習回道,“公主殿下因要調查下毒的凶手,讓眾人在府中稍等,但長陽侯曾要求回府,並且差點因此而跟護國公主起了衝突。”
景帝聞言皺眉:“你的意思是說,下毒之人的確是長陽侯,他做賊心虛?”
“屬下隻是陳述事實,不敢輕易做下判斷。”
景帝冷道:“神隱殿影衛既然知道公主府中發生了何事,怎麼會不知是誰下的毒?”
“回稟皇上,”大教習垂眸,“皇上曾下旨不用盯著護國公主府,所以神隱殿並未安排影衛在公主府盯著。護國公主府昨天發生的事情,是屬下用了些手段從公主府的侍女口中問出來的。”
長陽侯跟護國公主之間的一點衝突很多人都看到了,輕而易舉就能問出來,而且這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,想要知道並不難。
景帝聽他這麼一說,頓時一愣,隨即想到了自己確實下過這樣的旨意,但前提是......
“紅綾身邊那個貼身禦影衛,現在如何了?”他淡問,“有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訊息傳遞迴神隱殿?”
大教習微垂的眼瞼蓋住了所有情緒,“有倒是有,但大多是公主的一些私人事情。”
“私人事情?”
大教習點頭:“護國公主睡眠不太好,以及幾個側夫這兩日爭寵比較厲害。昨天甘公子生辰宴上其他側夫一個都沒出現,其中有三人還去了校場比武,說是誰勝出誰侍寢。”
景帝聞言,表情一時有些古怪,“紅綾怎麼說?”
“公主殿下說,死了的拖去喂狗,活著的侍寢。”
景帝:“......”的確是紅綾的說話風格。
“最後的結果呢?”
大教習抬頭看了景帝一眼,眼神很平靜,卻讓景帝霎時回神,嘴角忍不住輕輕一抽。
昨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,哪還有什麼結果?
他這是氣糊塗了。
端起茶盞抿了一口,景帝恢複了平淡威嚴的語調:“那長陽侯的死,你又是怎麼看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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