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寒玉錦的事朕自有打算,皇後不必多問。”景帝道,“跪安吧。”
皇後一僵,臉色難看了兩分,卻不得不屈膝行禮:“臣妾告退。”
宣室內安靜了下來,皇帝獨坐在龍案之後,執硃筆沉默,神情深沉,眸光晦暗不明。
內侍總管孫平走過來,恭敬地給景帝添了茶。
“孫平。”景帝眸心透著深思,“你覺得紅綾這番舉動代表了什麼意思?”
孫平低眉斂目,語氣謹慎:“公主行為必有深意,奴才不敢妄加臆測。”
必有深意?
原本隻是一番恭謹言詞,倒是教皇帝聽出了幾分意思來。
“確有幾分深意。”景帝眸光微暗,嗓音透著幽深,“朕突然間有些看不透這個女兒了。”
“奴才估摸著,殿下應該是對寒家公子餘情未了,可寒家公子對殿下做出的事情讓殿下傷透了心,所以......”孫平語氣微頓,接著低聲開口,“聽聞這位寒家庶子跟寒玉錦生得很像。”
景帝沒說話,沉默地斂眸,眼底情緒難測。
良久,他才意味不明地道:“既然已有了個側夫,不妨多納幾個。”
啊?
孫平一怔:“陛下的意思是?”
景帝沒說話,眉目幽深難測。
走出清華宮,皇後冷冷捏緊了手裡繡著鳳凰的帕子,目光微抬,看向遠方天際。
今天天色不太好,天邊陰雲輕湧,看起來像是要下雨的前兆。
回到鳳儀宮,殿中侍女忙恭敬地圍上來伺候,寬衣的寬衣,沏茶的沏茶,皇後在殿中貴妃榻上倚坐下來,隨即就有侍女跪在兩側捏肩捶腿。
半眯起眼,她淡淡道:“六皇子過來請安了沒有?”
鳳儀宮大宮女簡月回道:“來了,現在還在昭儀娘娘宮裡。”
皇後嗯了一聲,慵懶地閉上雙眼。
六皇子夜輕晗跟蕭王關係密切,向來以蕭王馬首是瞻,蕭王領兵出征之後,他每次去昭儀殿問安之後都會來鳳儀宮一趟,代蕭王儘儘孝道。
今天顯然也不例外。
皇後閉目休息了盞茶功夫,外面就有宮女傳報:“皇後孃娘,六皇子殿下來了。”
“讓他進來。”
不大一會兒,一個身著錦衣玉袍的年輕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,隔著簾幕行禮:“兒臣參見皇後孃娘,給皇後孃娘請安。”
“免禮,賜座。”皇後調整了個姿勢,語氣裡帶著幾分惆悵,“輕晗,今天若是沒什麼事情要忙,就陪母後聊聊吧。你三皇兄走了一個多月,我這當孃的心頭掛念,也隻能跟你說說話了。”
夜輕晗忙道:“母後言重了。能給母後解憂,是兒臣求之不得的榮幸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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