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聽到謝青衣這番話,容修也沒多少意外,兩人雖不算是朝夕相處的關係,但他對謝青衣還是瞭解的,淡道:“我也沒特意去做些什麼,沈寒衣是自己出現的,算是個意外。”
他把冀州佈政使的案子和秋闈舞弊案簡單說了一下,末了道:“他現在就住在公主府,你願意見就見,不願意也隨你,我不乾涉你的私事。”
謝青衣點頭:“多謝主子爺。”
“穆國那位皇長子現在如何?”
“前段時間鬨了一次。”謝青衣回道,“就是榮麟離開之時,他欲藉著榮麟離開的機會跟著一起離開南聖,但鳳相藉口阻攔。夜天闌說他是南聖的客人,不是囚犯,南聖無權留他在帝都,並且挑明瞭話質問鳳相,我們究竟想乾什麼?”
不過就算他如何鬨,想要順利離開南聖也是難如登天。
“鳳棲梧現在還在南聖?”
“接到主子爺的旨意之後,鳳相已經開始調兵。”謝青衣道。
容修嗯了一聲,斂眸沉吟片刻。
謝青衣抬眸,目光落在容修清雋如畫的臉上,“主子爺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南聖?”
“怎麼?”容修看他。
“國不可一日無君。”謝青衣平靜地開口,“主子爺剛剛登基不久,若是長時間不在朝,那些剛壓下去的異心隻怕又要蠢蠢欲動起來。”
容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,語調沉著冷峻:“謝青衣,你負責的是馬場跟情報,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即可,其他的不用你操心。”
“屬下知錯。”謝青衣低眉,“但請主子爺以大局為重。”
容修喝完了手裡的茶,起身往外走去:“長途跋涉,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,廚房已經備好了晚膳,你去安排十八衛吃飯和住宿問題,其他事明日再說。”
謝青衣領了命,起身看著容修的背影,眉頭卻不由自主地蹙了起來。
自小長在西陵帝京,謝家父親是西陵位高權重的丞相,謝青衣身為正兒八經的權臣家貴公子,打小見慣了官場沉浮,皇族傾軋。
但這些都不算什麼,在哪個國家哪個皇族,權力紛爭都是極為常見的事情。
可帝王若不作為,那麼遭殃的定會是天下蒼生子民;帝王若疏忽了朝政,讓懷有異心之人鑽了空子,後果同樣不堪設想。
謝青衣不擔心容修不作為,也不擔心容修能力不足。
他擔心的是,若夜紅綾成了穆國女皇,容修這位南聖之主跟夜紅綾兩人相隔兩地,以後若長居穆國,南聖社稷又該如何?
數千裡遙遙之距,來往通訊都尚且需要數日乃是十多日時間,車駕馬匹來往一次更是需要時間,他這個尊貴的帝王難道當真要兩地跑?
來此之前,墨白大祭司卜了一掛,說天下霸主之運勢已經開啟,紫微星正在慢慢歸位,謝青衣忍不住猜測,這個卦象裡的紫微星說的究竟是誰?
軒轅容修,還是夜紅綾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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