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所以,這一年多,甘斕徹底地擺爛了。
她扔了所有的化妝品,連粉底液和隔離都沒有再塗過了,護膚的流程都簡化到了隨便擠一坨保濕霜意思意思。
之前的裙子也很少穿了,高跟鞋更是不可能再碰。
她也沒有再去花五六個小時的時間做髮型、做美甲,用林驚蟄的話說,她整個人就是返璞歸真的狀態。
不過,見面的時候,林驚蟄還是替她可惜了一下。
畢竟這麼好的底子擺在那裡,不打扮簡直是暴殄天物。
但甘斕真的很享受這種徹底擺爛的感覺,她不必為了化妝少睡一個小時,也不必穿那些不方便的衣服——帆布鞋和短褲的搭配讓她走路的速度都變快了。
程應錦聽到甘斕說化妝麻煩,點點頭表示讚同,“的確,化妝品對皮膚刺激很大。”
甘斕聳聳肩膀,“反正我已經回不去了。”
人一旦過過擺脫束縛的生活,就很難再想不開、將那些枷鎖揹回身上。
程應錦對甘斕露出了一個笑,“我很欣賞你的態度。”
“你不化妝也很有辨識度。”程應錦並沒有用“美麗”和“漂亮”這一類詞去形容甘斕。
他想,這一路過來,甘斕應該聽過無數次這類“誇獎”了。
“謝謝。”甘斕看了一眼鳳儀亭大門的方向,努努嘴,“我們過去吧。”
程應錦同她確認了一遍:“做好準備了麼?”
甘斕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——轉身就走。
......
幾分鐘後,兩人來到了梁晉燕包下的大包廂。
包廂有一百多平,算得上一個小型宴會廳了,甘斕之前聽說過價格,得六位數了。
梁晉燕對宛嫻也算是一擲千金了。
甘斕是跟程應錦並肩進來的,兩人剛剛站定,面前便出現了一個女人。
女人穿著裸粉色的新中式旗袍,頭髮盤起來,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的樣子,皮膚很白淨,臉上掛著微笑,整個人的撲面而來的溫婉。
就算她不做自我介紹,甘斕也可以猜出她的身份。
宛嫻。
她跟甘斕想象中的樣子基本上是一致的。
“阿錦來了。”宛嫻親昵地和程應錦打了一聲招呼,隨後便將目光轉向他身邊的甘斕,“這位是......?”
“甘斕,他女朋友。”甘斕很坦然地接過宛嫻的話。
宛嫻聽見這個介紹之後,略微驚訝了一下,但很快便再次露出笑容:“是嗎?恭喜阿錦,希望早點兒聽見你們的好訊息。”
宛嫻剛說完這句話,梁晉燕就走到了她身邊。
一看到梁晉燕,宛嫻的眼神都變了,說是迷戀也不為過,她完全不掩飾自己對梁晉燕的感情。
看到這個場景,甘斕不自覺地咬緊了牙關。
她將視線轉向梁晉燕,隻見他隨手拍了一下宛嫻的肩膀,“服務生在替你收禮物,你去安排一下。”
“好的北哥。”宛嫻笑著應下了梁晉燕的話,隨後對甘斕和程應錦說:“你們坐,我失陪一下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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