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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轉頭又看向馮橖:“你看人家安星同誌,不也照樣來上班了嗎?這李鶴還是個男孩子,依我看啊還不如安星!”
臨湘姨默了默,又問:“那現在怎麼辦?差一個人,咱們可是要趕在雨水來臨之前全部收割完的!”
楊雪梅眼睛轉啊轉的,在工棚尋找新的人選,人人自危,假裝忙碌。
“我去吧,反正我才剛入職,也沒什麼事乾!”狗蛋兒自告奮勇。
“行!”
“不行!”
楊雪梅跟馮橖異口同聲的說道。
說行的楊雪梅看向說不行的馮橖,攤攤手錶示:“大老闆說了算!”
馮橖道:“你今天剛來報道,跟著於敏熟悉熟悉業務,過幾天還有一場商談,到時候要拉客戶,你要做的事情很多,不要在不屬於你的業務範圍內浪費時間!”
聽到馮橖這麼說,狗蛋兒這才埋著頭應了一聲:“哦,我知道了,我一定努力學!”
“我去吧!”李賢丟下手裡的活兒,拍拍手錶示道:“李鶴是我們這一組的,他請假了,理應由我這個組長補上!”
“好!”
“不好!”
楊雪梅和馮橖再次異口同聲的說道。
這次楊雪梅看向馮橖的眼神帶了些異樣,馮橖解釋道:“李賢是木雕老師傅,又是組長,讓他去割漆簡直是浪費人才!”
楊雪梅雙手環胸,目光慵懶的看向馮橖:“那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?”
馮橖沉了沉氣,半晌,語出驚人道:“我建議……以後割漆的事情包給附近的漆農!”
“哈!”楊雪梅嗤笑一聲,工棚裡所有人都鴉雀無聲,但心裡都跟楊雪梅一樣在冷笑。
“不知道臨湘姨有沒有跟你講過漆農割漆往裡面摻水的事情?”楊雪梅說著,翻了白眼:“你知道,這批漆是要用作國禮漆器上面的,出了半點問題都會砸了我們明興的招牌!”
馮橖道:“用來做國禮的漆由我跟臨湘姨親自采割,其他包給漆農!”
楊雪梅又笑,覺得馮橖很是無知:“咱們明興向來以精湛的做工享譽業界,不是說隻有國禮才需要重視,其他一眼要求嚴苛!”
馮橖點頭道:“我知道,但是包給漆農也不代表一定會出問題,之前之所以會出那麼大的紕漏,其實也怪我們自己沒有把控好,但如果因噎廢食,那就是給咱們自增麻煩,不信你問問,整個廠子還有誰願意跟著臨湘姨去割漆?”
楊雪梅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,眾人皆在她目光掃來之時嗎嗎,埋下頭去不敢表態。
馮橖見狀,又道:“咱們都不如漆農專業,昨天回家後我查過資料,咱們廠兩年前就有人因為割漆生漆過敏,全身浮腫導致不能呼吸而喪命的,當時廠裡還賠了十萬塊,我沒說錯吧?”
楊雪梅默了默,沒有反駁,但還是覺得不放心,又問:“那這收漆的質量誰來把控?”
馮橖目光掃了一圈,見沒人敢出來承頭,無奈道:“那就由我來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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