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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藥膏!擦一擦吧!”
臨湘姨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藥膏給兩人,馮橖接過,跟李鶴分著擦。
臨湘姨看著兩孩子這樣,語重心長道:“現在知道漆農們有多不容易了吧?任何手藝都不是那麼好學的,且得腫幾天呢!”
藥膏擦上去清清涼涼,那種鑽心蝕骨的癢意的確減輕了不少。
臨湘姨望瞭望天色:“行了,今天也差不多了,先回去吧,明日再來!”
幾人收拾了一下東西,把采割的生漆都裝在一個漆桶裡便回廠裡去了。
一路上,馮橖頂著一張熊臉,一邊撓一邊大著舌頭問:“這采收生漆這麼辛苦?為什麼咱們廠的生漆不包給漆農收割呢?”
臨湘姨看了馮橖一眼,回答道:“以前包給過漆農,但漆農為了賺錢,往裡面加水,導致我做出來的一整批貨全都色澤不對報廢掉了,從那以後咱們廠就不跟漆農合作了!都是自己廠裡的員工輪流收割。”
原來如此!
馮橖默了默沒有說話。
賀南章的車等在明興傢俱廠的門口,馮橖他們一行人從他車頭前經過,他硬是沒認出來。
還是楊雪梅出來,在廠門口跟臨湘姨他們打招呼,問她們收割了多少生漆,一抬頭髮現馮橖跟李鶴的熊樣,又捂著嘴笑得前俯後仰。
馮橖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滑稽,但沒辦法,海口誇下去了,她得說到做到啊。
“别笑了,有什麼好笑的!”
楊雪梅果然不再笑了,而是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車子:‘那是不是你家賀長官的車?”
馮橖側頭一看,還真是!
楊雪梅推她:“行了行了,你先回去吧,别一會兒讓你家賀長官等久了!我可不好跟他解釋!”
馮橖心想,這有什麼,但她實在有些難受,手癢不說,眼睛也擠成了一條縫,於是沒有多說,直接去到了賀南章的車旁。
賀南章的車窗是半降下來的,馮橖到了,見他沒反應,隻好敲了敲車門。
賀南章看出去,瞬間的迷茫之後就是驚訝,等他終於反應過來,忙推開車門下車,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俯視著馮橖,驚奇的問:“你……你怎麼……腫成……”這個熊樣了?
當然,後面的五個字他沒敢說出口,怕捱揍!
馮橖從賀南章漆黑深邃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,翻了個白眼說道:“生漆過敏!”
賀南章想笑又不敢,隻趕緊把馮橖塞進副駕駛,發動車子離去。
“回家吧,爬了一天的樹,我已經餓得半死了!”馮橖癱在副駕駛有氣無力的道。
賀南章猛打了一把方向盤:“回什麼家啊?趕緊去醫院處理一下吧!”
說著,便開車帶馮橖來到了仁和醫院。
一係列的檢查完畢後,醫生開了藥,馮橖懶得走,於是便留在走廊等,賀南章跑去藥房拿藥。
可能是拿藥的人比較多,賀南章久久未歸,馮橖餓得受不了,便打算起身去找他,然而剛到樓梯拐角處,就聽見吳秀雲的聲音,嚇得她趕緊躲在了柱子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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