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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煙抬頭也看到了馮橖,僅僅一眼,她便心虛的把頭低下去。
或許是她覺得這樣不太好,又強迫自己抬起頭來,看著馮橖打招呼:“馮橖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京都?”
馮橖默了默,做不到像她這般熟絡,於是隻是冷淡的回到道:“才回來幾沒多久!”
徐煙感受到了馮橖的疏離,正猶豫著下一句要說什麼的時候,馮橖卻率先開口了:“你住這附近?”
徐煙點點頭:“嗯,齊家陽的老家就在向陽村!”
原來如此,齊家陽竟然是向陽村少見的原住民。
向陽村很大,住了兩百多戶人家,馮橖隻剛回來的時候大致的轉了轉,但沒有細緻的去瞭解過這個村子具體都住了哪些人,是以不知道徐煙也住在這兒。
“哦……”馮橖長長的哦了一聲之後就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了。
徐煙顯然比她更不自在,端起洗衣盆,慌亂的說:“我……我洗好了,我先回去了!”
馮橖抿著唇,沒有拆穿她的謊言,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小路上。
這時,從地裡摘了菜回來的胖嬸兒手裡挎著個籃子,正好看見馮橖推著自行車要往大路上去,於是熱情的跟她打招呼:“馮橖,出去呀?”
馮橖點點頭說:“回我孃家去接我妹置辦年貨!”
胖嬸兒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線,隨即又好奇道:“你剛才是在跟齊營長家那口子說話嗎?”
“齊營長?”馮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“就是齊家陽呀!”胖嬸兒直接報出了齊家陽的名號。
“哦,他以前不是團長嗎?”馮橖好奇。
“嗨,早就降級了!”胖嬸一拍大腿。
“為什麼?”馮橖不解。
胖嬸兒攤了攤手說:“不知道,這些得部隊的人才清楚,我隻知道他媳婦兒不能生了,齊家陽的母親每天作死作活的,想讓兩口子離婚呢,來時多水靈的姑娘,你看現在被折磨成什麼樣了?大冬天的一大早就讓人來河邊洗一家人的衣裳,手都長凍瘡了!”
馮橖越聽眉頭皺得越緊:“齊家陽不幫著她嗎?”
胖嬸兒小眼睛一瞪:“幫?怎麼辦?齊家陽母親三十多歲就守寡了,千辛萬苦的把兒子撫養成才,齊家陽夾在中間兩頭為難,現在更是直接住到了部隊,連家都不敢回!”
齊家陽無疑是喜歡徐煙的。
可在媳婦兒與母親之間,一般男人都會選擇自己的母親,更何況他家還是這種情況。
但說到底這都是别人家的事,尤其是對象還是徐煙,馮橖不想過問,於是跟胖嬸兒道完别後,馮橖便直接騎車去了馮家。
馮玥早就梳洗打扮得整整齊齊,坐在馮橖的自行車後座上,小姑娘晃盪著雙腿,黑黑的頭髮編成了兩股又粗又亮的麻花辮兒,青春洋溢又不失溫婉恬靜。
“姐,你打不打算去醫院上班?”
馮玥突然開口。
說實話,馮橖上輩子卷夠了,這輩子並不想上什麼班,於是搖搖頭說:“不打算!”
“哦……”馮玥長長的哦了一聲,似乎有話要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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