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一時間,滿京都的人都嘩然了。
許多熟悉馮橖過往的人都罵她活該,而不熟悉她的則唏噓不已,有些人生來就是牛馬,而有些人生來就在羅馬卻偏偏不懂得珍惜!
馮橖回到大雁村立刻就聽田慧慧說了村長病重的事情,於是她丟下包袱就往村長家跑。
彼時村長已經連續兩天顆米未進了。
霍廷正見馮橖來了,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,急忙讓到一邊,把位置留出來給她。
馮橖上前,替老村長把脈。
村長的病情關係著整個大雁村的未來,所以不少村民都在他家門前的院子裡守著,想要第一時間知道老村長的情況。
馮橖的手搭上老村長的脈搏,眼皮幾不可見的跳了一下,抬起頭來望著老村長床邊的四個兒女:“村長這是氣急攻心,血脈淤堵導致的,你們誰惹她生這麼大的氣了?”
兄妹四人慚愧的低著頭,誰也不敢把真相說出來。
馮橖的目光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,最後落在了屋裡站著的霍磊身上:“霍磊,是不是你又闖禍了,所以才把村長氣成這樣?”
無端端被點名的霍磊頓時暴跳如雷:“什麼玩意兒又是我?我可沒有把男人灌醉爬他床的癖好!”
被霍磊陰陽了的霍婷婷頓時感覺臉上有火在燒,羞愧的把頭埋得更低了。
馮橖多少看出了點異樣,於是嚴厲道:“你們若是不肯告訴我原因,那這病我就沒法兒治,你們是想瞞著我,還是想給你們爹收屍,看著辦吧!”
馮橖說著,把老村長的手又給掖回了被子裡。
霍家三兄弟齊齊看向霍婷婷。
霍婷婷頂不住壓力,撲通一聲給馮橖跪了下來,聲淚俱下道:“是我,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說著,一邊哭一邊把自己如何給賀南章下藥,又如何栽贓賀南章想讓他對自己負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。
馮橖聽了,倒吸一口涼氣,想罵她糊塗,但看她已經哭得癱坐在了地上,知道她上頭的三個哥哥肯定已經提前罵過了,於是連說她一句都欠奉,隻揮揮手說:“你去熬點清粥去吧!”
霍婷婷爬起來,抽抽搭搭的去了廚房。
馮橖打開自己的銀針包一字擺開,取出一根根細長的銀針,又讓霍廷正幫著扒開村長的胸口衣裳,在村長身上的幾處大穴接連施針。
約莫半個時辰後,病床上的老村長臉色稍稍紅潤了一點,手指也開始動彈了。
等到快天黑的時候,已經能夠勉強坐起來了。
馮橖讓霍婷婷把放溫了的稀粥餵給老村長吃,但老村長見給自己餵飯的是霍婷婷,硬實牙關緊閉,一粒米也不肯吃。
馮橖無奈,隻好自己親自來,小半碗粥下肚後,村長又昏睡了過去。
馮橖再度給老村長把了把脈,見他脈象平穩了,便對霍家三兄弟道:“最近你們得好好照顧村長,别讓他喝酒,多給他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,别再刺激他,他很快就會好起來的!”
霍家三兄弟連忙答應,又由霍廷正送馮橖回去。
馮橖連忙擺擺手說:“不用,我還要去别的地方!”
她回來的事沒有提前通知賀南章,但這麼大一下午了,想必訊息已經傳到了賀南章的耳朵裡,她想去連隊看看賀南章的情況,沒想到兩人在半路就碰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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