醜到他看著都心中不爽!
沒錯,他隻是……想讓自己心情舒暢些罷了!
……
想她堂堂大晉前首富的千金獨女,權傾朝野的前靖元王妃,而今竟隻能做些這種苦活計。
葉非晚艱難打出一桶水,心中不無怨唸的想著。
到底是沒做過重活的,才打了一桶水,手心便被磨紅了,她垂眸,看著自己的手,她的手從不生繭,然而一旦做了什麼,總是直接起了水泡,很痛。
“哎,你可有聽聞,昨兒個吏部王大人在咱們這兒宿下了,因著高興,賞了幾百兩銀子……”一旁,兩個小廝模樣的人在交頭接耳著什麼。
“這有何奇怪的?”另一小廝不解,這處地方,本就是紙醉金迷之處。
“這確無奇怪之處,不過啊,那王大人之所以高興,是因著過去幾年得聖寵一路高升的曲家怕是走到頭了……”
“怎麼說?”
“曲家不是有個送進宮的貴妃娘娘嗎?曲家也因此才一人得道雞犬昇天。我聽說啊,要被廢了……”
那小廝的聲音越發的低。
葉非晚端著銅盆的手一緊。
曲煙,要被廢了嗎?
可如今,封卿權傾朝野,曲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子,誰人敢廢她?
下刻,葉非晚睫毛驀地一顫,也許……就是封卿呢?
她走了,騰出了靖元王妃的位子,剛巧,曲煙要被廢。
昨日,封卿那似乎想留下她的威脅,都變得好笑起來。
什麼“回王府還是償還五千兩白銀”,其實……他根本就不希望她“回王府”吧,他隻是……想讓她一無所有而已。
剛從井中打上來的水,很寒,冰的她指尖都微微顫了顫。
良久,她終是隻徐徐吐出一口氣,端著銅盆朝著廂房而去。
既然已決計放下,那就不許過多傷懷了。
“葉非晚,不過打一盆水罷了,你怎的這般久?”廂房門口,扶閒早已換上一襲暗緋色袍服,斜倚著門框望著她,眉眼明顯的不耐煩。
葉非晚一僵,看了眼手中的水:“這不打來了嗎……”
扶閒眯了眯眼,隻一眼便瞧出她的不對,伸手隨意在銅盆中淨了淨手:“發生何事?”他徑自問道。
“……”葉非晚抿了抿唇,佯作不知:“什麼發生何事?”
扶閒注視她好一會兒,將銅盆往下壓了壓:“好好就著水面照照你自己,看看你那張臉上是不是寫滿了‘衰’。”
葉非晚輕怔片刻,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水面上,水面微晃,卻也能瞧出她此刻臉色的難看。
扶閒冷笑道:“你真以為能瞞得過本公子?”而後,見她仍無言語的跡象,索性聲音微揚,“來福。”
“公子。”下瞬,一個小廝已飛快跑來。
“查查剛剛誰去過院落,給本公子叫……”
“扶閒!”葉非晚打斷了他。
扶閒打量著她,後突然想到什麼,湊到她跟前:“怕不是又是因為封卿吧?”
葉非晚睫毛一顫。
“果然又是因為他!”扶閒這次連惱火都沒了,輕哼一聲,“葉非晚,你也就這點出息!”
葉非晚指尖頓了頓,她的確沒什麼大誌,她此一生隻盼著安穩度過。
可是……上天似乎總不遂人願。
“難不成,封卿終於給你休書了?”扶閒聲音揚起,竟有幾分“幸災樂禍”的味道。
葉非晚抬頭瞪了他一眼:“與你何乾。”
“的確與我無乾,”扶閒輕哼一聲,“不過,見你這般不悅,本公子心裡可舒坦多了!”
“扶閒!”
扶閒神色卻突然正色下來,垂眸望著她:“我帶你去個地方吧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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