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什麼時候開的會?為什麼這麼快就通過了決議?
照理這種事不可能沒有風聲傳出來,應該瞞不過他和陳定邦。
這背後難道還有什麼别的勢力在推動?
但不管怎麼樣,他不能退縮,必須保住郎裕文。
“如果我非要帶走呢?”徐通目光一凜,猶如猛虎睜眼。
“你可以試試!”倪懷奇與他對視,好不避讓。
這時候,忽聽一聲狂笑。
“哈哈哈哈,爺爺要來就來,要走就走,誰也管不著!”
說話的正是馬山。
他昂首挺胸,就朝外走去。
被侯奎東帶來的幾個弟子攔住。
雙方就打了起來。
這些都是華英武館的精銳,侯奎東的得意門生。功夫底子比馬山要深很多。
但馬山學的是古武,內練法門和尋常武道截然不同,而禹步一邁,更是神出鬼沒。
加上這次來龍城,上茅山,進步飛快,又得李沐塵丹藥調理,正是真氣充沛的時候。
侯奎東的幾個徒弟,竟然一時攔不住他,被他打了個稀裡嘩啦。
“古武?!”侯奎東身為宗師,這點眼力還是有的,“你和朱老宗師什麼關係?”
據他所知,無論江東還是南江,古武傳承隻有金陵朱家。而整個朱家,又隻有朱嘯淵真正學成了,就連朱嘯淵的得意弟子百富鳴,儘管踏入了宗師境,修的卻不是古武。
倪懷奇也皺了皺眉。如果馬山和朱家有什麼關係,這個人就不好處理了。
“什麼豬老羊老牛老,你爺爺我姓馬,是馬老,哈哈哈哈!”
聽到這話,侯奎東心頭一鬆,隻要和朱嘯淵沒有關係,他就不擔心了。
“無知狂徒,可知宗師不可辱?你敢戲言朱老宗師,就是找死!”
說罷,忽然踏前一步,攔開自己的弟子,伸出一掌,拍向馬山的胸前。
宗師出手,自然非同小可。
徐通和陳定邦都暗道一聲不妙。
馬山渾然不懼,依舊腳踏禹步,鬥轉星移,企圖避開這一掌,再出拳反擊。
然而他的功夫就算進步再快,離宗師還差著遠。
幸虧禹步神奇,身如鬼魅,連侯奎東都差點失了手。但侯奎東宗師手段,怎麼會讓自己這一招白出,要是在馬山這樣的小角色身上還要出第二招,那在武道協會就抬不起頭來了。
他的手掌拍出,忽見馬山鬼魅移動,已經避開,掌勢不收,隻是微微一偏,順勢橫掃。
這時候,馬山已經避無可避,隻能出拳相迎。
他的拳頭,正砸在侯奎東掃過來的手臂上。
隻聽嘎啦啦一陣脆響。
馬山的拳頭就碎裂了。
這力量順著他的手臂上去一直到肩膀,整條右臂就像麪條一樣軟了下來。看樣子,臂骨竟是已經粉碎了。
馬山站在那裡,手臂下垂,額頭冷汗直流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但就是不吭一聲。
侯奎東一招沒能把人打死,在徒弟和倪懷奇面前覺得丟了面子,臉色有點難看,正要再出手。
忽聽一個聲音說道:“住手!”
隻見徐通身邊一個儒雅的中年人往前走了一步。
“駱先生,有把握嗎?”徐通不無擔憂地悄聲問道。
駱東福微微一笑:“徐爺待我不薄,我此時不出戰,更待何時。”
說罷,輕輕撣了撣身上的中式長衫。
猛然間,一股浩然之氣,從他身上爆發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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