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想不通,現在聯絡起來,原來是這麼回事。
另外,林曼卿想起來,李沐塵說過,冥仆給他留了幾個人,除了武夷山的烏龍真人和蜀山的半天妖,還有一個羅世豪,就鎮壓在五台山的生陷獄。
而羅世豪曾是酆都鬼王,算算被鎮壓的時間,也正好是一千多年前。
武則天搬了整個酆都的陰土,鬼王肯定不答應,難免一場衝突。武則天就連他一同鎮壓進了生陷獄中。
武周時期,有慧能、神秀等高僧,還有司馬承禎、葉法善等高道,以舉國之力,要抓一個羅世豪應該不難。
“那麼說,現在生陷獄又裂開了?”林曼卿問道。
“這也隻是師尊的猜測。”真昌子說,“師尊說,近幾年世有亂象,地脈不穩,天下秘境也頻頻開啟,隻怕將來會有大亂。李公子非凡人,或許正是應劫之人,若天下真有大難,非公子不能救也。”
“嗯,我明白了。”林曼卿點頭道,“極知上人也是我們李家的常客了,這次怎麼讓你一個人來?”
真昌子說:“師尊要看護太行地脈,這是我們恒山派的職責所在,不能親來,請夫人見諒。”
林曼卿笑道:“我可沒有責怪的意思,極知上人和我們都是老朋友了。沐塵曾說過,極知上人是修行界少有的清醒人,將來必成無量境界。”
真昌子聽了也很高興。他師父極知上人對李沐塵的評價極高,每每提及,如敬三清。李沐塵誇讚極知上人,他也覺臉上有光。
又說了一會兒話,林曼卿讓李阿西帶真昌子去休息吃飯。
然後問侯七貴:“武家那邊怎麼說?”
“回夫人,武家仍然不同意用周紹義換人,不過他們提出,除了周紹義之外,任何條件都可以談。”
“任何條件?有具體的嗎?沒有的話,等於什麼都沒說。”
“有。”侯七貴說,“武家在晉州最值錢的產業是礦,除了煤礦,武家手裡還掌控著一些稀有金屬的礦產資源。另外,武家雖然不出晉州,但他們委托的離岸基金在世界各地都有礦產投資,包括金礦。武家說了,可以把他們手上的金礦全部讓出來。”
林曼卿笑道:“最近金價瘋漲,這倒是個不錯的買賣。”
侯七貴說:“局勢不穩,亂世迷象,全球資本都在避險,黃金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。”
“你答應了嗎?”
“當然沒有。夫人說過,隻要他們不答應換人,别的條件,我們一概不允,老侯豈會隨便答應。”
林曼卿點頭:“這就對了。黃金有價人無價,我們始終要以人為本。”
侯七貴沉吟道:“不過武家這樣拖,也不是個辦法,我怕拖下去,周紹義頂不住,他手裡一定有什麼東西。”
“那就主動一點,你派人給武家傳個信,再不換人,武晉山我們就不再白養下去了,糧食也值錢的。”
“那周紹義怎麼辦?”
“他們不肯交換,那就隻能我們親自上門去要人了。”林曼卿淡淡地說。
侯七貴倒吸一口涼氣,他知道夫人要動真格的了。
别看這位夫人美麗知性、柔柔弱弱的,真要發起狠來,不比李公子手軟。
不過侯七貴卻有些猶豫,因為武家的底牌,到現在都還沒有摸清楚。
加上剛才真昌子來傳的信,武家和五台山佛門關係如此緊密,牽扯到的勢力和背景也比想象的要深一些。
如果李公子在,侯七貴是一點也不怕的,可是隻有夫人在,他難免還是擔心。
就在這時,殷鶯進來說:“夫人,管家,禾城來訊息了,不過……都不是好訊息。”
“哦,什麼訊息?”林曼卿聽到禾城兩字,也沒那麼從容淡定了,畢竟那裡是李沐塵的根基所在,也是她自己的家所在。
“小白和小黑不見了,還有錢塘天竺寺的舍利被搶,好像被一個僧人帶去了泥婆羅,丁香和無花大師己經追去了。”
“另外,普陀和九龍島一帶出現海市蜃樓,普陀紫竹禪院的覺照大師說那可能是地獄之影,梅姐己經趕去九龍島了。”
林曼卿聽完深深皺起了眉頭:“看來,是不能再拖了……”
“要不要……”侯七貴試探著問,“聯絡公子?”
林曼卿搖了搖頭:“以他如今的道行,該算到的都能算到,該回也自能回,若不能回,你聯絡也沒用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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