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李歡回神,有些急切道:“我去看看他。”
最後,房中隻剩下了桑苒和林知意。
桑苒沒有多問,隻是扶著林知意坐下:“知意,對不起,我小姨她可能有些執著,我想三爺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,才會對小姨容忍。我代他們向你道歉。”
林知意看著桑苒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許久,她才問了一句話:“小苒,何耀的事情......”
“我真的沒想到何耀私下居然是這樣的人,他傷害了那麼多女人,就應該受到法律製裁,你真的是太厲害了,但你也太冒險了。”
桑苒說得義正言辭,甚至帶了一點天真。
林知意稍稍一想,便明白了這份天真的由來。
宮沉沒有告訴桑苒,何耀暗戀她做了多少可怕的事情。
卻讓她殊死一搏。
嗬嗬。
林知意捂著臉就笑了起來。
桑苒微微一愣:“知意,你笑什麼?”
“沒什麼,小苒,你這樣真好。”
什麼都不知道,有人愛,有人寵。
桑苒壓著她躺下,安慰道:“好了,你别想那麼多了,趕緊睡一覺。”
臨走時,林知意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小苒,你别信那些流言蜚語,等著好好做新娘就行了。”
“嗯。你們啊,比我都操心。”
桑苒掖了一下林知意的被子,笑著離開。
林知意像是卸下了重擔的人,整個人都輕飄飄的睡了過去。
......
李歡追著宮沉回了病房。
推開門,他便看到宮沉一米九的身影重重倒下。
還好李歡反應夠快,快步上前撐住了宮沉,扶著他躺在了床上。
起身時,他白色的長袍上已經沾滿了血。
顧不上整理,他連忙扯開了宮沉的襯衣,傷口不僅裂開了,恢複得也不好。
他喊了護士送來工具和藥,一邊替他處理傷口,一邊心裡不痛快。
“剛才為什麼不站起來?你隻要站起來,隻要說一切都是溫青在搞鬼,她也不至於把話說得那麼難聽。”
“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?她被囚禁的房子周圍全是何家的保鏢,陳瑾都費了那麼多力氣,才讓你趁機飛車進去,你因此還被紮穿了身體,冒險跳海又傷了脊椎,剛才一聽溫青和老爺子去找她,你也非要去。”
“既然放心不下,為什麼不能說明白?你看人家桑總,就差把我喜歡你寫在臉上......”
李歡抬眸,看清宮沉的樣子後,頓時說不下去了。
男人臉色病態蒼白,細密的汗珠滑落他的眼睫,彙成豆大的水珠重重墜落。
雙眼漆黑,又像是有深沉霧靄遮掩,死氣沉沉。
他喉頭滾動,啞聲道:“為什麼?大概是桑厲有個愛他的父親吧。”
“......”
李歡徹底靜音,低頭繼續包紮傷口。
桑厲和桑苒兄妹的性格誰不喜歡?
有教養沒架子,性格溫柔又不失風趣。
有這樣的孩子......少不了父親的教導。
但宮沉是宮家最小的孩子,母親早逝,父親固執又大男子主義。
他從小就不可以表露真心,因為老爺子會將他的真心連同喜歡的東西一起扼殺。
老爺子和宮家決不允許費儘心思培養的繼承人是個優柔寡斷,感情用事的人。
這時,陳瑾敲門進來。
“三爺,那個小白臉死了,說是逃跑路上車禍死了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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