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每個房間,兩屏風,格成四個看不見的空間。
每個格子裡一個人,捆上,堵住嘴。
不允許他們互相之間傳遞訊息,也不讓他們聽見外面的聲音,讓他們處在一個茫然的情況裡,不管有什麼手段,也不知道敢用不敢用。
免得他們裡應外合,鬨出事端。
衛青寒非常平靜,聽呂間絮絮叨叨,絮絮叨叨的說完之後,淡淡道:“不行。”
呂間的臉色頓時變了。
“衛大人。”呂間的聲音沉了一些:“雖然你是錦衣衛,我是東廠,可都是為朝廷效力,為皇帝效忠。你辦案我辦案,出發點都是相同的。何必要彼此刁難?”
同朝為官,呂間這會兒竟然跟衛青寒打起了感情牌。
但是,衛青寒今天油鹽不進。
“不行,我這案子複雜,不方便東廠的人插手。”衛青寒道:“不過,呂大人要是不放心,可以在外面守著。等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,你再進場。”
謝春曉正在忙活,其實她現在特别想到門口來看一看。
錦衣衛和東廠對峙,這機會難得,可不太好碰上,是個大場面。
奈何手裡的活兒也不能就這麼丟下,那也太不負責任了。
衛青寒今天是絕對不會讓呂間進客棧的,帶著人站在大門口,和呂間對峙。
錦衣衛不讓,呂間雖然怒火中燒,一時也沒辦法。
他也會衡量兩邊的力量,真要衝,不一定衝的進。
而且,這是在京城裡,不是天高皇帝遠的荒郊野外,錦衣衛和東廠如果火拚,這事情絕對震驚朝野,皇帝震怒。
肯定有人要倒黴,說不定兩個人都要倒黴。
現在衛青寒早到,他遲到,從道理上說,衛青寒占了上風的,他有些理虧。
呂間沉默了一下,緩緩道:“衛大人不願意東廠的人進客棧查案,該不是......你知道我要抓什麼,錦衣衛想要包庇罪犯吧。”
好一招惡人先告狀,東廠不愧是東廠,腦子轉的也是挺快的。
這要是換個對東廠不瞭解的人,可能就被問的有點心慌了。但是錦衣衛和東廠並立多年,從來就不曾落過下風,最多,也是旗鼓相當。
衛青寒也笑了一下,笑容半點不達眼底。
“呂大人,為何會這麼想。”衛青寒道:“為何你不覺得,是因為我害怕東廠裡有人,和我要抓的人有勾結。所以不讓東廠的人進入客棧,怕有人從中做手腳,放走了嫌犯呢?”
呂間把球踢過來,衛青寒又把球踢回去。
兩人還勉強撐著沒有撕破臉,但是身後的人,都有些忍不住了。
手下的人想不了太多,本來就看對方不順眼,覺得對方是腦殘傻子。如今好容易有了機會,那還不一個個磨刀霍霍,出人命是不敢出人命的,也不敢下殺手,但是都很想把對方揍一頓。
鼻青臉腫,斷胳膊斷腿什麼的,這還是可以的。
打架無好手,誰受傷,誰丟臉。
外面劍拔弩張,裡面,謝春曉正和幾個捕快一起,站在房頂上。
不得不說,這個客棧的偽裝功夫是很高的。
他們上了客棧房頂,舉著火把走了一圈,硬是沒看出哪裡有秘門。
謝春曉看著屋頂上的腳印,有些疑惑。
“如果有人上來,一定會留下腳印。”謝春曉道:“這上面一點痕跡都沒有,難道真的是我們看走眼了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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