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廖安又無言以對,因為謝春曉鄙視的非常有道理。這事情要是傳出去,别說被罵,可能走在路上還要被扔爛白菜葉子......
眼見著謝春曉越躲越遠,越躲越遠,廖安忍不住一把拽住了她。
“小謝,你不能這樣。”廖安說:“我們錦衣衛真的沒有如此不堪。”
謝春曉甩了廖安兩下沒有甩掉,隻好點頭讚同。
但是不管怎麼樣,她都不是錦衣衛的人,不願意一起被戳脊梁骨。
水可載舟,亦可覆舟,這些道理上位者難道不懂嗎?不,他們都懂,他們都是學富五車之人,隻是有上位者的傲慢和自大罷了。
幾千年的曆史,朝代更換來來去去,許多錯誤都是心裡明白,但卻死不悔改。
茅瑎雖然被壓在地上,但是哈哈笑道:“你們都起來,不要求他們,求他們有什麼用。要是這些官老爺有一點良心,也不會魚肉鄉裡,欺壓百姓。今天我不能為民除害,以後自然有人能為民除害。”
這時候,衛青寒和冷朋義對視了一眼。
他們倆現在其實有一點尷尬,這是一個做選擇的時候。
要麼,公事公辦,把現場的所有人都抓起來,嚴加審問,一網打儘。不過那肯定要被罵,從此之後,禁衛軍和錦衣衛的名聲會更臭一個層次,是老百姓提到都要罵你祖宗八代的那種。
畢竟英王做的那些事情,隻要不是傻子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衛青寒和冷朋義不是傻子,衛青寒能說出英王荒唐胡鬨的話,已經很重了。
要麼......
兩人還是對視,還沒有用眼神商量出一個結果來,突然屋子門簾一掀,剛才還在床上生產的婦人了掙紮著衝了出來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。
“大人,求求你們,給我們一點活路吧。他是我家大哥,他真的是個好人,要不是走投無路,誰又願意以命相搏......”
屋子裡,孩子還哭天喊地,剛生產完的婦人身上血跡斑斑,身體虛弱,搖搖欲墜。
眾人都嚇了一跳,她婆婆和丈夫也都嚇了一跳,連忙來扶她。
現在是秋天,風冷又急,剛生產完的婦人怎麼能吹風,那是要留下病根,甚至要命的。
茅瑎都忘了掙紮,連忙喊道:“妹子你快回去,你剛生完孩子,快回去......你别求他們......”
謝春曉站在角落裡看這場面亂的很,隻覺得頭痛。而且覺得現在站在中間的,衛青寒和冷朋義一定更頭痛。
但是不管怎麼樣,先把產婦給弄回屋子裡躺著去。剛生完孩子的人,已經去掉了半條命,經不起這樣折騰。
她正想著要不要去幫忙說兩句,外面鬧鬨哄的走進來一隊人。定睛一看,前面的那個正是林盛。
謝春曉對林盛那是一點好感都沒有,他一出現就凶神惡煞,一副我要把人抓回去嚴刑拷打,挫骨揚灰的樣子。而且據衛青寒說,他似乎是英王的人,至少是站在英王那邊的。
裴和宜看起來是個商人,但是在衛青寒的調查中,似乎在暗地做軍火走私的買賣,這買賣跟誰做?正在查,還沒查清楚,他就死了。
林盛此時匆匆前來,是來抓人的,還是來滅口的?
反正林盛來了,他一眼就看見了謝春曉,有些意外謝春曉會在這個地方出現,很是凶狠的瞪了她一眼。
謝春曉倒是不怕林盛,但是也不想節外生枝,權當沒看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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