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青寒冷冷道:“繼續。”
烏祺然有點卡住了。
其實前面那些,都是廢話,都是鋪墊,都是用來迷惑,讓衛青寒放鬆警惕的。
當一個人展現在大家面前的是有些好笑的窩囊,和走投無路的投機取巧的話。大家就會會覺得這個人也是無奈的。
這種無奈,和心狠手辣截然相反。
烏祺然從第一句話開始,就在給自己立人設。
但是衛青寒的關注點不在此。
衛青寒道:“你是如何從煉藥,到煉人的?”
烏祺然裝傻充愣:“大人,您這話我就聽不懂了。我就是煉藥,煉人是什麼?”
衛青寒意笑:“行吧,先不說煉人不煉人的。那我問你,為什麼要在善堂放火,你知道放火,是死罪嗎?”
殺人放火,這四個字古往今來都是連在一起的。
也就是說,放火的性質極其嚴重,和殺人一樣。甚至,在現實裡,放火比殺人還要嚴重。
殺人,單純的要人性命。
放火,不但要人性命,而且,會給周圍帶來極大的損耗。
在冷兵器的這個年代,除非你是武林高手,可以一個人殺過千軍萬馬。如果隻是個普通人,就是給你一把殺豬刀,你又能殺幾個?
放火可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火一旦燒起來,人命也沒了,財產也沒了,京城曾經最大的一場火,燒了整整大半條街,街上的住戶,救火的人,死了好幾十個。
火撲滅後,從火場裡抬出來的屍體放滿了一個廣場。
當然,因為那次事件而被牽扯的官員也有一串,從此之後,朝廷對火災的防治更加全面。
所以萬幸善堂在比較偏僻的地方,不會牽扯别的房子。又沒有傷亡,要不然的話,這事情就大了。
“冤枉啊大人!”烏祺然喊道:“我沒有放火。”
“你沒有放火?”
“沒有啊,我為什麼要放火,我在善堂住了這麼久,大家對我都挺好的,沒人瞧不起我,也沒有人欺負我。我和大家好都來不及呢,怎麼會放火?”
這還真是個問題。
雖然大家都知道是烏祺然放的火,但那隻是推測。
沒有人真的看見烏祺然放火。
衛青寒道:“那你為何一個人躲在地窖裡?善堂所有人在著火的時候都被救出來了,隻有你,你躲什麼?”
“青天大老爺,我也是沒辦法,我不是躲著你們的。”烏祺然說:“當天我有點不舒服,就隨便找了個院子休息一下,結果昏昏沉沉就睡著了。等我一覺醒來,火已經燒的鋪天蓋地了,我隻好鑽進了地窖裡躲著......後來,我還是不舒服,地窖裡又悶又熱,就昏了過去。要不是你們在外面把地窖門打開了,說不定我就困死在裡面了。”
烏祺然把自己打造成了一個受害者。
一個火災中的倖存者。
善堂開始著火的兩個地方,夥房和育嬰堂,地上都有明顯的火油痕跡,這場火,一定是有人刻意為之的。
但是到底是誰,烏祺然否認,他們一時倒是也沒有證據。
此時,謝春曉派人來喊。
“大人,那邊有情況,請您過去看看。”
於是衛青寒就過去了。
那個時候,死刑犯毒發。
躺在地上撒潑打滾撓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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