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說衛家。
衛父在朝為官,俸祿和各種收入,養活一整個衛府。
如果衛父的收入不夠了,家裡生活艱難了,可能會動衛家女眷的嫁妝補貼,但那都是要沒落的人家了。誰家動女子嫁妝養家過日子,說出去是要被笑掉大牙的。
衛父下朝回家,若是和衛夫人說起京城官員之間的事情,衛夫人還能知道,還能商議。
若是說起朝堂上的事情,某項政策,邊界戰爭,某地災禍,衛夫人也能搭兩句,但就隻是為了不冷場的搭兩句了,想要正兒八經的跟他討論,就有些困難了。
這還是一個真正的千金小姐出生,大戶人家的夫人。
若是小門小戶一些的,就更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丈夫回家,碰上職場上的糟心事,看見溫柔體貼的妻子,想和她傾訴傾訴自己的心裡糾結煩惱的事情,但是對方隻會空洞的安慰,一點兒實用的法子想不到,中肯的意見給不出。
雖然不能怪,因為這社會對女子的要求就是如此。但那個時候,誰不想要一個可以真正說的上話的人呢?
衛青寒有一種,雖然掩飾,卻還是很得意的感覺。
我的未婚妻,就是這樣的人。
我們倆有共同語言,她懂我,有話說。
不但有話說,有時候比我還能說。
多好,若是碰著什麼煩心事情,也不會安慰的漫無邊際。
慎正卿若有所思,然後悵然若失,歎了口氣。
哎,他也不缺錢,也不用找一個門當戶對的,可是,去哪裡找一個又共同語言的姑娘呢?
路漫漫其修遠兮,吾將上下而求索。
革命尚未成功,通知仍將努力。
吃完飯,村長也帶著當時給小混混下葬的幾個人趕來了。
衛青寒讓眾人接著去乾剛才沒乾完的活兒,將他們叫過來問話。
村長趕路趕得有點急,深秋還出了一身汗,擦著腦門說:“大人,賴小子的後事,就是他們兩個辦的。”
兩箇中年男人,村長介紹,一個叫關凱複,一個叫祝四。都是村裡的人,和賴家有一些拐彎抹角,出了八百裡的親戚,所以賴小子的後事,就讓他們辦了。
也沒出什麼錢,就出點力。
雖然兩家從來不願意搭理這個所謂親戚,但人都已經死了,這又是村長的提議。他們無所謂得罪賴小子,但是可不想得罪村長,所以就應了。
“是,他的後事是我們辦的。”祝四說:“人就埋在亂葬崗,我和老關兩個人埋的。”
一般的後事,好歹要有個儀式,最不濟,也要燒點紙錢,放點貢品什麼的。
但是賴小子死後,什麼也沒有。
他自己蓋得被子一裹,就被抬到了亂葬崗,找個沒主的地方挖一個坑,埋了,齊活。
收工回家。
衛青寒道:“你們將賴小子埋在哪裡,還能找到嗎?”
關凱複說:“能能能,就在那邊,我記得很清楚。”
才一個月的時間,要是這就記不住,可就很耐人尋味了。
當下,眾人跟著關凱複和祝四往前走,繞過一個個土堆,來到了一個地方。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