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春曉可以在這裡忽悠婆子,忽悠得天上地下的,但是沒有辦法去忽悠魏夫人。魏夫人這個層面的,還是需要衛青寒親自出馬才好。
不過其實她也明白,就算衛青寒都不好對魏夫人展開調查。人家剛沒了兒子,你一問,這不是紮人家心窩嗎?
但是沒辦法,再為難,還是要問的。
謝春曉從廚房出去後,也不知道廖安在哪裡,便跑去找衛青寒。
衛青寒已經和魏老爺寒暄完了,等著吃中飯,正坐在魏家專門佈置接待賓客的花廳裡,一邊等,一邊和其他人閒聊。
都是魏老爺的同僚,由魏家的大公子,正是剛才那個偷偷笑得很開心的大公子魏俊名招待。
大家都能理解魏家這會兒忙,因此並不在意是誰招待,互相之間聊天也是一樣的。
說起來,都為魏陽波感到惋惜。
隻是花花,公子,也不仗勢欺人,也不坑蒙拐騙,這在大戶人家的紈絝子弟裡,算是比較好的一種了。
衛青寒正百無聊賴,突然看見謝春曉回來了。
謝春曉偷偷站在門邊,探頭探腦地往裡看,似乎在找他。
果然在找他,視線對上,謝春曉眼睛一亮,然後朝他勾了勾手指。
衛青寒十分無語,謝春曉就沒發現她這個動作,簡直就像是召喚一隻小狗嗎?
但衛青寒還是起了身,然後找了個藉口,走了出去。
怎麼就謝春曉一個人?廖安呢?
衛青寒有一種奇怪的想法,他總覺得謝春曉是一個既叫人安心,又叫人不安心的神奇存在。
見衛青寒走了出來,謝春曉鬆了口氣,連忙跟了上去。
兩人一直往前走了一點,到了一個沒什麼人的地方,衛青寒這才停下:“查出什麼了?”
謝春曉狠狠點頭,然後就將自己查到的事情跟衛青寒說了。
衛青寒一聽,臉色也很嚴肅。
這確實很奇怪。
衛青寒皺眉道:“這些日子,魏陽波一切如常,並未聽說經濟拮據。魏大人雖然官職不高,但是筆墨丹青十分有名,求墨寶之人絡繹不絕,就這一點的收入,就很可觀。從未聽說魏家缺錢。”
魏家不缺錢,那就是魏夫人缺錢了。
魏老爺再怎麼賺錢,那也是魏老爺賺錢,就算家裡的經濟大權都在魏夫人手裡,可是她花的錢也是要有個名頭的。
不能說今天魏老爺賺一千兩,她就花了一千兩,還說不出花在哪裡?
那可不行。
時間長了,夫妻也是有矛盾的。
衛青寒道:“雖然魏家是魏夫人當家,可魏老爺不是什麼都不管的,對府裡的帳心裡有數。魏陽波跟我說過,他爹十分奇特,和那些清高書生不同,他是一手拿筆,一手拿算盤的。對家裡人雖然不小氣,可想從他那裡糊弄出錢來,很難。”
謝春曉奇怪道:“他曾經有過這樣的主意,想從他爹那裡糊弄錢嗎?”
衛青寒打了個哈哈,含糊道:“算是有過一次吧,有一次看上個花魁,身價太高。”
好吧,謝春曉不奇怪了,十分符合魏陽波給她留下的印象。
魏夫人雖然心疼兒子,但是在這種事情上,多少還是不高興的。估計也不會給太多的錢,讓魏陽波肆無忌憚,左擁右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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