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是。”衛青寒沉吟著:“魏兄不是這樣的人,他父親在朝為官,他卻不願意入仕途,究其原因,是有些清高在身上。這樣的人,哪裡會親手處理這些瑣碎雜事。”
衛青寒不想說自己朋友,還是死去的朋友的壞話。
但事實上就是,他這個朋友,有點不食人間煙火。就算是和家裡相處得不愉快,自己買了個宅子,也不是頂門立戶。宅子裡的那些事情,他都是甩手的。
這是下人老實本分,衛青寒就曾經說過,要是他宅子裡的婆子丫鬟多一點心眼,别說宅子裡的錢能給賣了,就是他,也能給賣了,還要幫著數錢。
風花雪月,琴棋書畫,就是他生活的全部。
謝春曉道:“如果不是買來的,也不是招來的,那隻有一個來源了。”
有人介紹。
可是誰介紹的,能叫人那麼放心呢。
謝春曉道:“出事那天夜裡來的魏夫人,是她親孃吧。”
“是,魏陽波是魏家第二子。他上面有一個兄長,不過不是魏夫人所生,是魏家的一個姨娘所生,也養在魏夫人名下,叫魏夫人娘。”
謝春曉難免在心裡吐槽了一句,大戶人家真亂。
不過這案子裡這一點挺好,受害者的情況,衛青寒門清。
謝春曉道:“大人,我不是想懷疑你們有錢有權的人家啊,但是聽說......大戶人家嫡子庶子,正妻姨娘,都是鬥得你死我活,你來我往的。魏陽波的死,有沒有可能和這有關?”
衛青寒覺得謝春曉看著他的眼神,讓他感覺到了侮辱。
“我們這樣的人家,也不都是你想的那樣。”衛青寒忍耐了一下:“不過魏家......這事情魏陽波也跟我們抱怨過。長子不是嫡子,卻是姨孃的孩子,這放眼京城也是少見的。當時沒少被人笑話。不過好在魏兄沒有爭奪之心,與世無爭的住在外面,想要矛盾也矛盾不起來吧。”
謝春曉不置可否。
人非完人,衛青寒雖然算年少有為,但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,死者是自己的朋友,有些維護也很正常。
不過他很快調整了一下:“我會去一趟魏家,詢問他們家最近是否有什麼事情。”
要不是因為命案緊急,魏陽波不幸去世,他身為好友,也肯定是要去幫忙的。
魏家正在辦喪事,哀樂聲聲。衛青寒雖然去查案,也要講究方式方法,要讓魏家人接受得了。
他換了一身黑色衣服,謝春曉,廖安一行人,也都換了一身深色的衣服。大紅大綠進人家靈堂,是會被打出來的。
魏府的人對衛青寒都熟悉,看見他上門,也沒想太多。
進了靈堂,上了香,魏陽波的家屬謝禮。
謝春曉他們隻是隨行,沒有上香的身份,因此隻站在一邊。
謝春曉看著人來人往,對廖安眨了眨眼睛。
廖安往後退了一步,低聲道:“怎麼了?”
“我們去别處看看?”謝春曉也低聲說:“魏府現在亂,人來人往,我們四處看看,問問,應該不會被髮現。”
這邊上層對上層的,就交給衛青寒。
問的都是場面上的話,真真假假,未必能問出什麼。
那麼大的一個宅子,那麼多人,有些真相,藏在深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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