餛飩攤老闆還在裝醉,巢長的表情有點繃不住了。
“你們......是......錦衣衛的人。”巢長想起今天白天的事情來,記得見過廖安,還以為他們是來抓老闆的,立刻站了起來,然後推了推老闆:“叔,叔......”
老闆一動不動在裝醉。
他可不傻。
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,他可不會站出來指責巢長。誰知道巢長是什麼人,萬一是個扮豬吃老虎,窮凶極惡的。一看自己被拆穿,那還不恨上了他,打擊報複,殺人滅口什麼的。
餛飩攤老闆雖然沒有什麼學問,但是攤位小老闆,天天接觸那麼多客人,一邊招呼客人,一邊順便聽客人八卦閒聊,各種各樣的故事聽得那叫一個多。
其中有一種,就是不起眼的小人物臥薪嚐膽忍辱負重,莫欺少年窮,小心少年發達了以後找你報仇。
老闆決定裝死到底,把這仇還有怨都丟給錦衣衛。
反正錦衣衛不怕得罪人。
“我不是來找你們老闆的。”廖安說:“巢長,我們是來找你的。”
巢長愣住了:“啊?找我?”
“對,就是你,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
雖然少年很不情願,但是走不走,可就由不得他了。好在下午自家老闆已經打了個樣,好好去了,全須全尾的回來了,沒有傳說中一個人進半個人出那麼可怕。
到了錦衣衛,見了衛青寒。
衛青寒問他:“你可知道,叫你來是做什麼?”
巢長連連搖頭。
錦衣衛裡有種不怒自威的低壓,少年人呼吸都不敢太放肆。
衛青寒覺得這人可能不是幕後策劃的人,不像是那麼有城府的樣子。不過人不可貌相,這也不一定。
衛青寒開門見山:“那我問你,為什麼要在王家宅子裡裝神弄鬼?”
巢長臉色一變,連忙擺手:“沒有,我沒有......”
“沒有?”衛青寒一針見血:“那你為何那麼關心阮永豐在錦衣衛說了什麼,就連他妻子,也沒你那麼關心。往日都不願意留在阮家吃飯,今天晚上特意留下,還想要灌醉他,你想問出什麼?”
阮永豐,就是餛飩攤老闆的名字。
有一個自己的,固定的,生意還不錯的小攤子。在京城裡做個小生意,生活比一般的人家要好過許多了。
“我沒有要灌醉阮叔。”巢長聲音頓時大了起來:“我是看他心神不寧,想要安慰安慰他。他對我那麼好,子女又不在身邊,我陪他喝兩杯怎麼了?”
“不怎麼,可惜心有不軌。”衛青寒道:“巢長,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沒有證據?喊你來文化,隻是隨便問問?”
巢長的臉色一下子變了。
衛青寒道:“我們自從懷疑阮永豐,就將他身邊的人都調查了一遍,你這一年幾乎日日在他身邊,是疑點最重的,對你的調查,自然是最仔細的。”
巢長畢竟是個少年人,也沒經曆過多少風吹雨打。這種人就算是表現得再怎麼鎮定凶狠,其實都是紙老虎,最好對付了。
衛青寒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,而且也不全是騙,他確實叫人調查了巢長。
巢長是個孤兒,濟慈院養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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