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幾位客人。”掌櫃的帶笑道:“有什麼可以效勞。”
謝明知手裡拿著一幅畫,他將畫放在櫃檯上,開口:“我想把這畫裡的夾層拆出來。”
這一開口,就是內行。
掌櫃的隻好咬牙裝傻:“這位公子你說什麼,我聽不懂,什麼夾層......”
謝明知冷笑一聲。
衛青寒報出身份:“我是錦衣衛指揮使衛青寒,你看看這些畫,是否都是你這裡裝裱的?”
衛青寒的身份讓掌櫃十分恐慌。
他看了看畫,又看了看如喪考妣的魏俊明,倒是不想承認,但這是否認不了的。
“是。”掌櫃隻好硬著頭皮道:“都是我這裡裝裱的。魏公子經常在我這裡裝裱畫,是老客了。”
衛青寒咄咄逼人:“你們裝裱過的畫,為何會有夾層?”
掌櫃裝傻:“什麼夾層,衛大人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如果隻有他們來了,掌櫃裝傻,他們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。
但是現在謝明知也來了,他聽掌櫃這麼一說,根本就沒有反駁,直接開始在店裡找了起來。
掌櫃的一看,趕忙道:“公子,公子你找什麼?”
謝明知已經走到了一旁的工作台前。
工作台上什麼工具都有,謝明知熟練地拿起一個夾子。
一看那姿勢,掌櫃就知道大事不妙。
“公子,公子......”
掌櫃正要阻止謝明知亂動他的東西,被仲展鵬一抬手擋住了。
仲展鵬隻是抬起胳膊攔住掌櫃,而不是拔出刀攔住,已經非常客氣了。
但是對掌櫃來說,依然很慘。
因為謝明知的動作實在是太熟練了。
他飛快的一番動作,然後說:“這張畫處理得很高明。將一張紙劈開,放入夾層,然後再合上。幾乎看不出來和之前有什麼區别,而且想要完好無損的將中間的夾層取出來,也需要非常專業的手法。”
衛青寒真的很想問一聲,你不是開當鋪的嗎,你怎麼會這個呢?應該不是平時還簡直給人做裝裱畫嗎,看起來,像是做假話的。
當然衛青寒沒問,現在謝明知在給自己做事呢,這麼一問,他惱羞成怒一翻臉,找誰乾活兒去。
謝明知很快就將畫卷的邊緣給分開了,他將畫卷平鋪在工作台上,讓人按住另外的一端,自己抓住這一端,一撕。
大家都看呆了。
空氣裡安靜地嚇人,隻見長長的畫紙上,夾著的不是别的,而是一張一張的銀票。
薄薄的銀票,排得整整齊齊,一張挨著一張。
“好傢夥,銀票啊,這麼多!”謝春曉先發出了沒見過世面的聲音,走過去仔細一看:“都是五百兩的,這裡有......”
謝春曉數了一下,這一張畫裡,竟然藏著整整十張銀票。
每一張都是五百兩,十張銀票,就是五千兩。
五千兩銀子,不是小數目了。
打個不恰當的比方,衛青寒這個官職,如果全靠俸祿的話,一輩子也攢不下幾個五千兩。
眾人的目光落在其他的畫軸上。
莫非每一卷畫,裡面都藏了五千兩銀票?
那這裡的加起來,就得有十幾萬兩。
這數目,嚇死人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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