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熊建安最後掙紮了一番,當他發現自己的供詞好像不是那麼重要,就算是不招供,衛青寒也懶得在折騰,認準了就是他的時候,終於崩潰了。
當然更大的可能是他的傷。
大夫來了就走了,敷衍的給看了看,留了一點膏藥。
但膝蓋骨頭都碎了,那也不是膏藥能解決的問題,天牢裡陰暗潮濕,衛青寒就算不打他,關上幾個月,他也幾乎廢了。
就在這思前想後中,熊建安鬼哭狼嚎的招供了。
他一點兒都不傻,雖然在這一批裡,他是最後一個招供的。但是,他將大部分責任都推了出去。
殺死薑音華的罪魁禍首,是之前已經死的三個人中的一個。
殺死計良工的,也不是他。
計劃殺死計良工的,是魏和風。不管魏和風是什麼動機,他確實是主謀,這點誰也不能否認。
於是熊建安在每一件事情裡,都把自己塑造成了弱小可憐的跟隨著。
隻是有一點他想不到。
魏和風還是沒能挺過來,他死了。
熊建安可以將其他的都推到别人身上,魏和風的死,他無話可說。即便魏和風騙了他,也不是他殺人的理由。
最終,錦衣衛的人也沒能找到二百兩銀子,根本就沒有那筆錢,那是魏和風自己的錢,拿出來做幌子的,早就已經收了回去。
這一天審完天色已經矇矇亮了,謝春曉走出天牢,長長的伸了個懶腰。
熟悉的久違的加班的感覺啊。
腰痠背痛腿抽筋。
趕緊去夥房吃個飯,然後回去補覺。
謝春曉跟著眾人剛走到夥房,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說笑的聲音。
“哎,衛大人你們來了。”謝明知從裡面走了出來,手上還白花花的都是麪粉,臉上還沾了一點。
“哥?”謝春曉跑過去: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知道你們辛苦,來慰勞一下大家。”謝明知道:“聽劉嬸說你們忙了通宵,案子辦完了麼?”
謝明知雖然是外人,但是謝春曉的哥哥,也不算太外。何況人家姑娘來了京城當差,家裡人來看看也是理所應當。
就是通常新人家屬會在家人入職的一兩個月前來看望,像謝明知這樣前後腳的,實在不多。
不過也不能說什麼。
謝春曉進了夥房:“差不多了,哥你在乾什麼?玩兒麪粉嗎?”
以前在家,也沒見你玩過啊。
“幫劉嬸包餃子呢。”謝明知肯定是帶著任務來的,這才多一會兒功夫就已經和夥房裡的人打成一片了:“快來吃吧,餃子餡兒是你最喜歡的五花肉,特别香。”
謝春曉以為昨天看見偷偷摸摸的謝明知在看鋪子,是他要來京城有什麼大動作,如今看來,是打算來夥房打零工?
可是她哥也不會做飯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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