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春曉一邊說,一邊盯著祁夫人看。
“那是我娘做的一種點心,一半是紅色的,一半是綠色的......”
祁夫人的表情明顯有點奇怪了,定了定神,這才道:“沒有,我沒有吃過。不過你孃親肯定是心靈手巧的,這點心一定特别好吃。”
謝春曉笑了笑,吃吃吃,不說話。
祁夫人雖然說沒見過,但是她的表情顯然出賣了她。
吃沒吃過不知道,但顯然知道。要不然的話,不是這反應。
謝春曉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,對面是祁夫人,不是犯人,她可沒有審問的資格,隻要點一點,讓對方知道她起了疑心就行了。
為什麼她爹前幾天來錦衣衛都沒跟她打照面就走了,從衛青寒這幾天對自己的態度來看,他爹不是被趕走的,不好說他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。
對面是爹和惹不起的一群人,不能當成階級敵人一樣凶狠,要徐徐圖之。
謝春曉吃了一個小燒賣,裡面有肉丁鹹蛋黃好像,嚼了嚼真香,對祁夫人笑了笑。
祁夫人頓時覺得遍體生寒。
果然虎父無犬子,老謝的女兒小謝也不好惹,溜了溜了。
祁夫人果斷的站起了身。
“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情,你吃著,我先走了。”
謝春曉的燒賣都還沒嚼完,趕緊站起來,正要送祁夫人,她已經自己往外走了。
一副遲了幾步,就會被謝春曉抓回去的樣子,心虛的不得了。
謝春曉自然不能把她抓回去,但是看著祁夫人落荒而逃的背影,小小的腦袋裡全是問號。
桌子上還有滿滿一桌各種吃喝點心,謝春曉正要著筷子頭腦風暴呢,慎正卿來了。
“呦,一早上哪兒來那麼豐盛的吃食?”慎正卿一看奇怪道:“夥房給你開小灶了?”
“哪有。”謝春曉連忙喊慎正卿坐下。
這不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嗎。
她這幾日也發現了,慎正卿和錦衣衛裡其他人不一樣。
類比就是,其他人都是衛青寒的手下,跟著忙前忙後的那種,絕對服從衛青寒的命令。
但慎正卿略有不同,在錦衣衛裡,他也是衛青寒的手下,可是他是仵作,隻負責驗屍。而且,仵作不是全職,因為命案有限,仵作可能十天半個月也沒活兒,所以大部分的時間,慎正卿都非常自由。
一個自由的人,這裡轉轉,那裡轉轉,又不缺錢又不是孤僻的性子,估計會知道不少别人不知道的事情。
“慎哥。”謝春曉熱情道:“吃早飯了嗎?來一起吃。”
“吃過了。”慎正卿說著,眼睛在桌上看了起來,然後鬱悶道:“沒有筷子?”
“......”謝春曉覺得大意了。
“沒事兒。”慎正卿說:“我吃兩塊點心就行。”
於是他毅然上手,吃點心不用筷子,又不是在外面,不用那麼講究。
兩人邊吃,邊聊。
慎正卿說:“這不是夥房做的啊,不是他們的風格。你讓外麪館子送的?”
謝春曉還沒回答,慎正卿又責怪道:“太見外了,你去館子買這些要花不少錢吧,下次先吃什麼去我家店裡要,跟他們報我的名字就行。”
慎正卿是真性情,他絲毫不覺得謝春曉一個人點這一桌子是浪費,隻覺得完全沒必要自己花錢。
搞的謝春曉都不好意思了。
“不是。”謝春曉說:“這是祁夫人送來的,就是你上次說的,衛大人的師父的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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