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隻是個弱女子。”茅瑎咬牙道:“你們竟然對她下這麼重的手,還是不是男人。”
衛青寒被罵的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無所謂,不是人都被罵過,還怕被罵不是男人嗎?
衛青寒冷酷無情的說:“這裡是錦衣衛,錦衣衛裡隻有兩種人,活人或者死人,沒有男女之分。我看你皮粗肉厚,想來讓你開口也挺難的,不過嬌娘可就不一樣了......”
謝春曉好像聽見了有人說話,從昏迷中清醒,恢複了一點意識。但是因為傷的太重了,所以她掙紮了一下,努力想要爬起來,最終也沒能爬起來。
嬌娘撐了,沒支撐住自己的身體,又倒了下去。
重重的一聲,聽著都疼。
茅瑎在外面都要瘋了,突然往前衝去,但是他隻有一身蠻力,怎麼可能是兩個錦衣衛的對手,被抓的死死的,按著跪了下來。
跪下來後,視線就低了,跟看不見謝春曉的臉了。
“你們放開她。”茅瑎吼道:“放開她,她做錯了什麼,她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“這麼說,你知道?”衛青寒緩緩道:“現在你已經被抓了,英王被人重重保護起來,你們已經失敗了。如果你把一切都說了,我保證可以饒她一命,怎麼樣?”
茅瑎第一個反應是:“怎麼可能?你怎麼會饒了她?”
“這有什麼不可能的。”衛青寒說:“我也隻是個當差的,又不是英王的人。你們給我找了麻煩,我交不了差,當然要緊追不放。但隻要有個人能讓我交代,交一個還是交兩個,有什麼不同呢?”
茅瑎有些疑惑的看衛青寒,彷彿不敢相信。
“我不騙你。”衛青寒淡淡說:“沒必要。”
上位者最可怕的,也最有信用的承諾就是,沒必要。
我不利用你,因為你沒有利用價值。我不騙你,我沒那閒工夫,你不值得。
衛青寒吩咐:“開門。”
看守立刻打開了門。
衛青寒走了進去。
突然間,謝春曉咳嗽了起來,豬血那味道太沖了,她剛才一心一意的聽他們聊天,聽著聽著走了神,沒注意便嗆了一下。
衛青寒皺眉道:“太吵了。”
說著,他走過去。
茅瑎一下子緊張起來:“你要乾什麼?”
衛青寒伸手,手下人遞上鞭子。
茅瑎要瘋了:“你乾什麼,你要乾什麼,有什麼衝我來,放開她......”
嬌孃的臉是看不見的,但是從胳膊上的動作能看出來,正在努力爬起來,隻是心有餘力不足。她也想說話,可是嗓子不知怎麼了,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來。
衛青寒打算再刺激茅瑎一下,他在謝春曉身邊蹲下。
這一蹲下,又擋住了一部分的視線。
茅瑎看的更不真切了,但是不要緊,他先入為主,認定了謝春曉就是嬌娘,因此完全沒有其他的想法。
此時高度的緊張害怕擔心,讓他更不可能冷靜的想這件事情裡面的破綻。
畢竟茅瑎也不是什麼老奸巨猾的人,也沒有經曆過什麼大事情,在被拉扯進這件事情之前,他隻是個普通的屠戶罷了。
但是他喜歡嬌娘。
他不是嬌孃的客人,因為他既消費不起,也沒有能力給嬌娘贖身。他曾經被嬌娘救過,所以單方面對嬌娘一往情深,也明白自己隻是妄想,所以兩人之間的關係,並沒有進一步。
這也是為什麼從百花樓著手,一直沒有查到茅瑎的原因,如果他是嬌娘或者冷眉的入幕之賓,找就進入了錦衣衛的視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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