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青寒緊緊的皺著眉頭,他想到了自己整潔的書房,他雖然不是個文人雅士,可也有個很有品位的書房,如果掛上了謝春曉的書畫,那就......不是特别合適。
但人家都說了,不但要寫,還要裱起來再送個自己。
等謝春曉都寫出來並且裱起來了,如果你不掛,就是瞧不起人了。
衛青寒痛苦的撥出一口氣,瞧不起人是不行的,但書房裡掛謝春曉的字畫,更不行啊。
謝春曉全然不知這些,寫完了之後,認真的看,看完了以後抬頭對衛青寒說:“大人,是一樣的......咦......”
謝春曉疑惑道:“怎麼了?”
衛青寒臉色有點不太好,又不好說出來,隻是說:“沒事兒,花香有點濃了。”
謝春曉哦裡一聲,她還以為衛青寒可能有點花粉過敏呢,沒想太多。
“大人,石頭上的墨汁裡,確實落了梅花花粉,顏色和顆粒大小都是一樣的。”
謝春曉往後看去,三三兩兩的,站著看熱鬨的冷宮妃子。
有些眼中是恐慌,有些眼中是期盼,還有一些是麻木和好奇,那樣的表情在一個人臉上出現,這個人可能已經不是太正常了。
能進宮選為妃子的,都是些世家小姐,從小金貴養大。心高氣傲,仆從成群。如今到了這樣的地方,穿著破衣爛衫,吃的冬天有味夏天冰涼,不打不罵,逼也逼瘋了。
公公和衛青寒的視線,也一一的掃過眾人,但是沒說什麼。
冷宮妃嬪也是妃嬪,不是衛青寒能動的。
公公說:“衛大人,此事還是先稟告皇上才好,不然的話,不好說話。”
“好。”衛青寒說:“我和公公一起去。”
能留在冷宮的人,衛青寒去面聖,謝春曉沒有那個檔次,雖然很想看一眼活的皇帝,還是被留了下來。
冷宮裡是不能常待的,大家退了出來,侍衛重新鎖上大門。
厚重的鐵門關上,裡面的人又被困在了小小一塊地方,一個院子,一間宮殿,幾十年都在其中。
謝春曉想想,隻覺得還不如死了算了。
這一次去見過皇帝之後,可能還要再回冷宮詢問,衛青寒一時半會兒可能出不了宮,但是他想了想,讓人先送謝春曉出宮。
謝春曉是個活潑跳脫的姑娘,他潛意識裡就認為,不適合在皇宮這麼嚴肅的地方,如果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好了,容易出事。
有些事情小的叫人想不到,但是很麻煩,比如衝撞了不能得罪的人,沒有這個必要。
謝春曉沒看見活的皇帝,遺憾的走了。
回到錦衣衛天也黑了,一時睡不著,謝春曉去牢房裡看看,真巧碰上廖安出來。
一個案子,在不同的人手裡,有截然不同的對待方法。
比如林盛,在有目擊證人的情況下,估計就要嚴刑拷打了。這也是衛青寒寧可把謝春曉關在錦衣衛天牢,也不願意把她交給林盛的原因。
嚴刑拷打,乍一看是多快好省,能最方便的撬開一個人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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