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頭是天然的,除非花大力氣雕刻,不然的話,圓的方的三角形的,奇形怪狀的,不可能都是方方正正的。
石頭和石頭之間,一定有縫隙。
縫隙可大可小,隻不過人理所應當的念頭裡,至少要一個人通過的,才算是路。小的隻能一個孩子通過的,那算什麼通道呢?
謝春曉拿著破碎的瓷片:“這也不知道是什麼上面的碎片。”
“回了京城,去各家問問。”衛青寒道:“每一種器皿上的顏色成色,都是有區别的。行家拿在手裡,一看便知。”
雖然這碎片隻有指甲蓋大小,可是有花紋,有顏色,是碗是盤子,是罐子是缸,是貴的是便宜的,是跑不出行家的眼的。
謝春曉拿出削鐵如泥的匕首,將染了顏色的那一塊岩石也切了下來,用帕子包上。
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,無論多麼縝密的心思,精巧的設計,一件事情隻要做了,就一定會留下痕跡。不過是明顯和不明顯的區别罷了。
明顯的痕跡,一眼便能看見。
不明顯的痕跡,一遍又一遍,總能找到。
從縫隙是沒有辦法原路返回的,謝春曉也跟著上了山頂,翻山越嶺的回到了山洞門口。
山裡的路就是這麼神奇,看起來直線距離肉眼可見,可是當你直線過不去的時候,就要多走很多很多路。
慎正卿正忙的昏天暗地,當他老眼昏花的時候,聽見嘈雜腳步聲,知道謝春曉一行回來了,於是抬頭一看。
這一抬頭,定住了。
“咦。”慎正卿說:“我沒看錯吧?”
“沒看錯,一點兒都沒看錯。”謝春曉十分坦然的走過來,並且張開雙臂轉了個圈:“怎麼樣,合適吧?”
“挺合適的......”慎正卿十分無語。
要是後面的衛青寒不是一副被扒了衣服的樣子,就更合適了。
好在衛青寒不在意這個,將剛才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。
慎正卿是仵作,擅長的活兒都在死人身上,對於瓷片和布料顏色,也不太瞭解。
不過經過他的奮鬥,山洞裡的骸骨全部都拚好了,是不是每個人能對應的上不好說,反正一塊不少。
“骨頭沒有外傷,具體死因已經不可查了”慎正卿道:“時日久遠,他們可能是中毒死的,可能是餓死的,可能是被刺破要害失血過多,但是有一點,這些骸骨,全部都是年輕男性。”
三十幾具骸骨,全部是年輕男性。
沒有老幼孺婦。
衛青寒沉吟道:“之前死的兩個,也都是年輕男性。”
這事情裡牽扯的人,全部是年輕男性。
不過在亂葬崗裡挖出的骸骨,倒是男女老幼都有,五花八門的。
可能是有什麼毒,或者邪術,隻有年輕男性才能成為目標。就像是很多地方的祭祀,一定要用童男童女,或者一定要用黃花大閨女一樣。
至於亂葬崗裡的那些男女老幼,就像是不成功的試驗品。
眼見著骸骨已經收斂的差不多了,衛青寒吩咐下山。
與其他們在這裡漫無目的的對著一堆骨頭猜測,倒不如下山去問人。不是還有一個知情者嗎?
村長一心一意的把他們往另一條路上帶,讓不用來,非要跟著來,可不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。
當年上山的人,也不止村長一個。還有村裡其他十幾個村民,村長若是知道一些,他們也許也知道一些。
當下,收拾收拾,眾人下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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