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三個人談的非常熱烈。
說著說著,旁邊桌子的人也忍不住湊了過來。
是兩個逛街逛累了正在吃飯的婦人,别的話題插不上嘴,這個話題正好發揮,實在忍不住插了一嘴。
然後,兩桌子的人就一起聊開了。
外面的四個人眼睜睜的看著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。
說話的人太多,謝春曉已經轉達不過來了,隻是看著。
眾人也不太需要她轉達了,現在說的無外乎是關於睡覺餵奶學走路尿褲子的事情。
這時候,酒樓掌櫃抱著剛滿月的孫子從後堂出來,聽了一耳朵這邊正在聊的內容,也趕緊湊了過來。
這是他的第一個孫子,帶兒子女兒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,有點遺忘了,臨時再補補課。
於是大家聊的更熱鬨了。
不管什麼時候,在中老年人群中,催子女結婚,帶孫子孫女,這都是經久不衰的話題。
這個年代的人大多早婚,謝鼎夫妻這樣的歲數,孩子少有不婚的。所以催婚都要往後放,主要是帶孫子孫女。
大家聊的十分興奮,就連還沒成親的差役都加入了進去。他是這麼想的,與其在一邊偷偷摸摸的聽,倒不如正大光明的聽。
外面四個人都快要成雕像了。
衛青寒見謝明知的表情不大好,安慰他。
“大哥,你别擔心,你看他們聊的挺好的,說不定聊著聊著十分投緣,謝伯父還能跟著一起勸桑伯父呢。”
道理是這個道理,但是謝明知的表情沒有好多少。
“你們說......”謝明知遲疑道:“他們聊的那麼投緣,現在互相之間,知道對方的身份嗎?”
這個問題衛青寒和桑野雲都不好回答,但是謝春曉說:“我覺得他們不知道,要不然的話,爹不會說,這孩子長得像他爹,不是我自賣自誇,真的看著就機靈......”
謝明知無語。
謝鼎誇孫子,順便誇兒子。
這無可厚非。
但這是因為不知道自己兒子做的糟心事,竟然花錢租了一個宅子,雇了一堆人演戲,讓謝家上門提親。
又花錢,讓這些雇的人去了一趟山水縣,讓謝鼎一直以為自己的親家就是一個普通的,家裡還不錯的人家。
如果謝鼎和桑立群已經互相表明瞭身份,謝鼎現在提起謝明知應該是牙癢癢,要去揍他一頓的心情,絕對不會誇的這麼美好。
就算揍完了依然覺得我兒子還是不錯的,那也需要一個時間來接受這件事情,絕對不可能接受的如此絲滑。
謝明知認同了謝春曉的觀點,於是更鬱悶了。
幾個老人家這一頓飯吃的真是熱鬨。
四個人在門外足足站了快一個時辰,這才看見他們酒足飯飽,從酒樓裡出來。
謝鼎掏的錢。
不用說,兩人一見如故,謝鼎一聽對方是遠道而來,肯定要進地主之誼。而且桑立群大方,還送了謝村見面禮,謝鼎肯定不能占人便宜。
眼見著幾個人出了酒店門,四個人搜一下都縮回了腦袋,生怕被髮現。
謝明知多少有點性格包袱在身上。
給親爹揍就揍吧,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,但是在大馬路上揍,就有點拉不下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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