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公共一口答應了,沒有一點兒因為衛青寒不相信他而有的不愉快。
他又不傻。
那些宮女跟他可沒有關係,他說的隻是他知道的明面上的情況,私下誰知道呢?萬一有人藏了一盒胭脂水粉呢,這誰敢肯定。
衛青寒去查,查到查不到,他都沒有責任。如果他打了包票,沒讓衛青寒去查,後來被髮現了,他可是要負連帶責任的。
衛青寒帶著人進了浣衣局。
浣衣局就是一個大院子,負責清洗皇親國戚換下來的臟衣服。浣衣局裡的人,都是年老宮女,或者因為其他原因被廢黜的宮女和女眷,比如罪臣的妻女。
其實洗衣服不是它的主要職責,它主要的任務,是防止宮中的秘密泄露。給那些不能放出去,又罪不至死的宮人一個生存的空間。
當然在這樣的地方從早乾活兒乾到晚,困其一生,在謝春曉看來,還不如一頭撞死來的爽快。
浣衣局的宮女住的也很差,一個大通鋪,十幾個人頭挨著頭,腳挨著腳。春天秋天還好,冬天擠在一起也能取暖,夏天就要了命了,那真不是人過的日子。
浣衣局裡如今共有五十四名宮女,有年輕的也有上了年紀的,年輕的看著多少還有些活力,她們可能想著還有出去的一天。
上了年紀的,神情木然,面無表情的看向前方。她們已經被浣衣局裡的生活磨去了所有的熱情和希望,知道自己一直到死,方能解脫。
謝春曉一個一個的看過她們的臉。
真的沒有人臉上有一點胭脂水粉的痕跡。
應公公站在一邊,笑道:“姑娘你仔細看,認真看,不過我在宮裡數十年,是從未見浣衣局的宮女塗脂抹粉的。”
浣衣局還有管事嬤嬤,也在一旁說絕對沒有,肯定沒有。
但是不管怎麼樣,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,謝春曉還是得自己看過去。
嬤嬤是個四十來歲的宮女,對待手下宮女是什麼樣子不知道,反正對衛青寒是笑容滿面,客客氣氣的。
看完宮女,謝春曉進屋檢查她們的私人物品。
衛青寒沒進去,站在門口等著。
過了一會兒,謝春曉出來了,朝他搖了搖頭。
什麼也沒有查到。
但是衛青寒也沒有打算就走,他沉吟了一下,問道:“浣衣局裡,就這些宮女?”
“是。”管事嬤嬤說:“都在這裡了,一個不少。”
衛青寒道:“嬤嬤你住在什麼地方?我見你臉上,抹著脂粉。”
管事嬤嬤驚呆了,應公公也驚呆了。
“我,我,我......”管事嬤嬤口吃道:“衛大人,你懷疑老身和吉祥那孩子,我們......”
嬤嬤半天說不出結果來。
這太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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