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夫人連連搖頭。
是不是也不敢說啊。
衛青寒話鋒一轉:“但你要知道,自從我在錦衣衛,錦衣衛要辦的案子,沒有一樁不能查的水落石出。你的丈夫裴和宜,死在一個叫做茅瑎的屠戶家裡,在他死的時候,現場有一個妝容精緻的女人。”
衛青寒一邊說,謝春曉一邊看裴夫人的臉色,她覺得裴夫人都快暈過去了。
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人,真的不能乾壞事,稍微一問就撐不住。
不過裴夫人這也算是倒黴,正好今天撞到了他們。要不然的話,昨晚上他們在百花樓查的要死要活,把所有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,也沒能想起裴夫人來。
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想起裴夫人來,怎麼也聯絡不上,到最後也隻會懷疑裴和宜在外面有什麼紅顏知己,為裴夫人打抱不平。
衛青寒就開門見山了:“那個女人,是不是你。”
裴夫人嘴唇微微翕動:“不,不,不是......”
指甲和杯子都拿來了。
謝春曉打開手帕,放在桌上。
裴夫人眼睛都直了,她大約抓破頭也想不到,這斷裂了的半截指甲,為什麼會在錦衣衛手裡。
“不是嗎?”謝春曉又拿過這個杯子:“這杯子上,還有一個唇印,是你的嗎?”
裴夫人往後靠了靠,有一點想昏過去。
裴夫人的貼身丫鬟很快就來了,一起來的,還有梳妝檯裡各種各樣的首飾。
丫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衛青寒沒讓幾人進來,讓謝春曉出去單獨問她們,很快,就都說了。
就在裴和宜被害的那個晚上,裴夫人確實出去過,而且沒有帶人,是自己偷偷摸摸出去的,還不許丫鬟泄露此事。若不是到了錦衣衛這樣的地方,她們都不敢說。
謝春曉很奇怪:“你們夫人幾乎徹夜不歸,是不是不妥?沒人知道嗎?”
丫鬟們臉上都有些難堪。
“是這樣的。”最終大丫鬟說:“老爺夫人感情一向都好,老爺管外面的生意,夫人管內宅。夫人在內宅如何,沒有人敢說一句話的,而且她那日是從小門出,小門回,除了我們幾個貼身的,無人知道。”
看不出裴夫人在家中還有如此威信。
謝春曉又問了一些,丫鬟們倒是不敢隱瞞,可惜平時在府裡也沒察覺什麼不妥,裴和宜夫妻恩愛,琴瑟和諧,育有二子一女。
這樣一對恩愛夫妻,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恩怨情仇。
謝春曉拿著裴夫人石榴紅的指甲油和粉黛色的口脂回去的時候,裴夫人面如死灰。她知道徹底瞞不住了,但是緊緊咬著牙,一個字都不說。
“我不能說。”裴夫人說:“我什麼都不能說。”
這是什麼話?
衛青寒的臉沉了下來。
“裴夫人,我體諒你是女流,又剛剛喪夫,看著也不像是奸惡之人,所以與你和氣說話。”
衛青寒緩緩道:“但是你若不合作,敬酒不吃吃罰酒,錦衣衛裡,也多的是可以叫人開口的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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