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怪可憐的,衛青寒又詢問了幾句,也問不出什麼。
嬌娘主打一個不知道。
什麼都不知道,連自己昨晚上睡夢中說的話都不知道,一時之間,大家也沒有辦法。
從房間出來,法事已經進行了一會兒了,道長在停屍房裡面作法,裴夫人帶著幾個人站在外面院子裡等著。
大約是這幾日太疲勞,裴夫人身體突然晃了一晃,差一點要摔倒。
謝春曉正好就在身邊走過,連忙一把將人扶住。
裴夫人也驚了一下。
人在要摔倒的時候,條件反射是見什麼抓什麼,於是裴夫人一把抓住了謝春曉的袖子,穩住自己的身體。
“小心。”謝春曉說。
裴夫人站穩了,連忙道謝:“謝謝姑娘,謝謝姑娘。”
“不要緊。”謝春曉好心道:“裴夫人,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,你也節哀順變,不要太悲傷了,家裡那麼多人還要靠你主持。你若是倒下了,家裡就要亂了。”
裴夫人眼淚又滾了下來,點了點頭。
“多謝姑娘。”
裴夫人的聲音嘶啞,精疲力儘。
謝春曉剛才也沒仔細看裴夫人,隻是覺得她可憐。可如今這麼近距離的一看,卻覺得不對勁了。
裴夫人現在當然是不施粉黛的,一點兒妝容都沒有,一點兒胭脂水粉都沒抹。
可是裴和宜沒有出事之前,她一定是要化妝的。即便是自己不喜歡,儀容儀表的整潔也是她這樣身份的夫人基本的操作。
裴夫人的唇上,已經沒有任何顏色。可是她握著自己胳膊的指甲上,卻還有非常淡非常淡的顏色。
嘴唇上的口脂是容易清除的,每天又不停的吃飯喝水洗臉漱口,兩天一過,不會有任何殘留。
可是指甲不一樣。
指甲油的附著能力非常強,不像是口脂那樣每天都要抹。一般來說,指甲油抹上之後,一直到新指甲長出來,舊的顏色可能都還在。
想要將指甲上的顏色去掉,即便是用特别的卸妝水一類,也不可能太乾淨。
謝春曉在裴夫人指甲上看見的殘留的顏色,分明就是她撿到的斷裂的半截指甲一樣的石榴紅。
這是不是太巧了?
謝春曉心裡一動,立刻抓起裴夫人的手。
“裴夫人,你看你都憔悴成什麼樣子了......”謝春曉一邊說,一邊看她的指甲:“你看這手......你這手,是才剪的指甲嗎?”
謝春曉一句話,衛青寒也看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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