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,都想到了最壞的結果,但是誰都不說。
慎正卿咬牙道:“大人和小謝,吉人自有天相,不會有事的。他們都會武功,一定能躲開。”
廖安狠狠點頭:“你說的對。”
除非見到屍體,不然的話,就要堅信他們還活著。
地方有限,人太多也使不上力氣。
當下廖安將人分成兩組,每組一個時辰,輪番清理石頭。一組作業,一組休息。
全場沒有人說話,隻有石頭被搬抬的聲音,還有用力時候喊著的號子。
不過每隔一刻鐘,廖安就讓大家停下,不要發出一點聲音。
廖安拿起一旁的石頭,一下一下的敲擊著石頭。
然後靜靜的聽著地下,是否有聲音傳來。
因為有地下河流水的聲音乾擾,即便地下有聲音傳來,可能也會被掩蓋。
隻聽一聽,沒有聲音,立刻繼續。
就這麼過了半個時辰,廖安又一次讓所有人停下,自己拿著石頭走到中間,一下下的敲著。
這一次廖安停下後,從地下深處,也傳來了雖然模糊,但有節奏的迴應。
衛青寒也找了塊石頭,一下,一下的,敲擊著上方的石頭。
外面的眾人都沸騰了。
廖安一張臉興奮地都要扭曲了,他整個人趴在地上,仔仔細細的聽著地下傳來的聲音,一直到安靜下來,他興奮回頭:“沒事兒,都沒事兒。大人沒事兒,小謝也沒事兒。”
錦衣衛裡,有一套傳達訊息自己的方法,怎麼敲,幾長幾短,代表什麼意思,都是有講究的。
眾人歡呼起來。
慎正卿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鬆開了,他往後退了一步,坐在地上。
地上是臟兮兮的爛泥,但這會兒顧不上了,什麼翩翩公子哥的講究,都顧不上了。
相信是一回事,確切的得到訊息,是另一回事。
眾人立刻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的繼續搬石頭,而且,這次有了大概的方向,更加準確高速。
衛青寒將訊息傳出去後,就不再管外面,反正也幫不上忙,瞪著就行。
現在迫在眉睫的問題,是謝春曉。
謝春曉發起了熱。
昏暗中看不見,衛青寒遲疑了一下,將手貼在她臉上,能感覺到比正常體溫要高許多的溫度。
這樣下去,謝春曉等不到出去,就要燒傻了。
衛青寒想了想,撕下一塊濕漉漉的袖子,走到河邊,在溫水裡擰了擰,回來將袖子展平,放在謝春曉的額頭上。
他記得小時候自己發熱,大夫說過,是可以用溫水擦拭皮膚降溫的。
最好是用溫水擦拭頸部,腋下,腹部......但是謝春曉是個姑孃家,這可怎麼行。就算這裡一個人都沒有,這事情也未必會傳出去,可他這麼做,不是乘人之危嗎?
衛青寒將帕子搭在謝春曉額頭上,過了一會兒,感覺到她的體溫沒有降低,反而有越來越高的趨勢之後,陷入了兩難。
謝春曉燒的難過,哼哼著在說胡話,一會兒美男一會兒大人的,也不知道這丫頭在做什麼大逆不道的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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