紙上記錄的文字,謝春曉看了一遍又一遍,問慎正卿:“先不說我們看了這些是什麼想法,慎哥,你說,你看了這些是什麼想法?”
慎正卿愣了一下。
“什麼意思?”
謝春曉說:“這些已經不是秘密了。”
慎正卿可以不知道,昏迷的看守不知道,被打死的囚犯不知道。
可牢房裡還有那麼多人呢,難道不會一句一句,一個字一個字地轉述給慎正卿聽嗎?
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麼秘密的事情,孟華容這也是病急亂投醫,不管不顧了吧。
慎正卿擰起眉頭。
他大概知道了謝春曉的意思。
與其讓别人去逼問孟華容,倒不如自己去。
名正言順,而且,孟華容說不定會想著,可以刺激刺激慎正卿,讓慎二卿再出來轉一轉,會說得更多。
“好,我去。”慎正卿說:“我就不相信,當年的事情還能有多刺激。”
這些同僚,關心他是真的,講義氣也是真的,不過,他們非常貼心地美其名曰,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,這樣萬一情況有變,你才能接受的了。
所以剛才大家的思維發散開來,給慎正卿描述了一個可怕的過往。
凡是能想到的最差的情況,他們都想到了,並且加油添醋地描述了出來。
慎正卿甚至有一瞬間,有和這群傢夥同歸於儘的想法。
可真是太謝謝他們了。
不過這樣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。
本來他差一點被這幾個訊息給煩死,在聽過大家的各種設想後,覺得這幾個訊息也就那樣吧。
管他呢,反正什麼事情都是山慎二卿乾的,跟自己沒有關係。
慎家容不下就容不下吧,反正他在錦衣衛有個正當工作,也能養活自己過的挺好。
人一旦進入了破罐子破摔的境地,就會瞬間輕鬆很多。
謝春曉說:“人的接受能力,是沒有下限,沒有極限的。你要是每天都掉十兩銀子,掉著掉著都掉習慣了,有一天你突然隻掉了五兩,你就會覺得你撿到了五兩銀子,可占了大便宜了。”
好像有道理,又好像沒道理。
這都是什麼破理論,眾人無語。
慎正卿勇敢站起身:“我去和孟華容談。”
“加油。”謝春曉給了慎正卿一個鼓勵的表情:“你記得凶一點,狠一點,不要在氣勢上落了下風。”
别看孟華容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,其實肯定不淡定。
蟄伏十幾年,這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,這樣的人雲淡風輕,鬼都不信。付出的越多,證明他想要的越多,沉沒成本在這裡,沒用下半輩子,乃至幾輩子人的榮華富貴,都不能讓他如此付出。
“我知道。”慎正卿氣勢洶洶:“死人我都不怕,難道還怕活人不成?他不是想要錢嗎,有想要的,就有軟肋,這就好辦。”
衛青寒突然叫住慎正卿。
慎正卿回頭:“大人還有什麼吩咐?”
慎正卿說:“他想要錢,難道你不想要嗎?”
誰不想要錢,誰還嫌錢多不成?
何況慎正卿的錢都是家裡的錢,萬一哪天他和家裡翻臉了,可就變成單純的打工人了,可過不上現在的日子了。
慎正卿一拍桌子:“你說得對,誰不想要錢。難道隻有慎二卿才能跟他合夥嗎,我也可以啊。”
“不錯。”衛青寒說:“誰生來就是惡人呢,既然有慎二卿,為什麼不能有慎三清?為什麼你不能變成慎四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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