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正卿說完,擔心地看著謝春曉。
他怕謝春曉說他有病。
但是謝春曉沒有,而是非常認真地考慮了一下。
“其實你這種情況,我已經看見過類似的案例......不是一模一樣,但是有些像。”謝春曉道:“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,找出這個讓你不安的東西。”
謝春曉看的案例,是有一個人的房間裡,被安了許多針孔攝像頭。
那些攝像頭安裝的都非常隱蔽,是肉眼看不見的。但是她住進那個房間之後,始終覺得不舒服,卻又說不出哪裡不舒服。最後,請人來家裡檢查,找出了十幾個攝像頭。
所以怎麼說呢,有人天生第六感非常強,他說不清,但能感覺到。
見謝春曉如此認真,慎正卿鬆了一口氣,覺得自己找她,算是找對人了。
慎正卿果斷道:“你說,怎麼辦。”
謝春曉站起來:“你坐下。”
慎正卿坐了過去。
謝春曉道:“我現在開始從房間裡往外拿東西,你慢慢感覺,什麼時候不難受了,就知道是哪一件了。”
也是個辦法,雖然不知道有用沒有用。
慎正卿說:“行。”
於是慎正卿做好,謝春曉開始拿東西,毫不客氣,就像是拆家一樣。
大部分還好,有些放得高的,就踩著凳子上去。
拿了一個,又一個,就直接放在外面院子的地上。
慎正卿都沒有什麼感覺。
一直到謝春曉拿下對著的窗簾的時候,慎正卿突然叫停。
“等一下。”
謝春曉立刻停住。
“窗簾,窗簾。”慎正卿激動道:“你剛才把窗簾給拽下來,我突然心裡咯噔了一下。”
謝春曉拽窗簾的動作,那真是要多粗魯,有多粗魯,主要是因為窗簾連接得還挺結實,不用點力氣拽不動。
聽慎正卿這麼一說,謝春曉二話不說又把窗簾懟到了他臉上。
這是個青綠色的窗簾,窗子沒關,被風一吹,搖搖晃晃,像是一片綠色的海。
慎正卿更奇怪了:“這麼近的看,反倒是沒什麼感覺了。”
於是謝春曉又將窗簾給裝了回去。
眾所周知,破壞容易修複難。
把窗簾拽下來,隻要三分蠻力。把窗簾再裝回去,那可要十分技術,而且還是一個被拽壞了的窗簾。
謝春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。
好在還是弄好了。
這一下,果然又不對了。
謝春曉沉吟了一下,繼續拿别的東西,這一次,如果有什麼東西有問題,她也不拿下來了,隻是做個記號,繼續下一樣。
終於一個房間的東西都試完了,剩下的幾件都是在書桌對面的牆上。
窗簾,花瓶,字畫,看似毫無關聯。
但是缺一不可。
謝春曉找了張紙,將他們畫了下來,然後說:“慎哥你看,這幾件東西放在一起,像是個什麼......”
慎正卿緩緩地將視線從牆壁上,移到了畫紙上。
這大概是他這些年,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楚這個圖案。
這是一隻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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