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青寒也不著急催促,讓大夫先給他的腿處理一下,免得留下什麼病根,正好,這個時間,也讓他好好的想一想。
謝春曉和衛青寒一起在外面等著大夫給魏俊明處理傷口。
謝春曉這一路都沒怎麼說話,似乎在思考什麼。此時,終於開口:“大人,我覺得這個王婆,沒有離開京城。不但沒有離開京城,而且就在我們身邊。”
“為何如此說?”
“因為她在這件事情裡付出的心血太多。”謝春曉說:“人命,時間,心血......如果我為了一個人,或者一件事情付出了十幾年的時間,不惜殺了二三四五個人,那我絕對不會輕易放手。”
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柳姑的目的是什麼,但無論是什麼。這麼多付出是實打實的,這就決定了她不會輕易退出。
一點風吹草動就遠走高飛?這不可能。
如果是這樣,她也不會堅持這麼久。
不知從何時起,但是,這時間線是越查越長,越來越長。
本來他們以為,是在這半年裡,就是魏陽波金屋藏嬌開始。
但再後來,發現柳姑已經在龔醉柳的宅子裡好幾年了,即便從她殺了丈夫算起,也有十幾年了。仔細捋捋,有十五年了。
恐怕是從那個時候起,柳姑就出現在這件事情裡。
而魏俊明的受傷,也就在十五歲左右。
滿打滿算,柳姑在這件事情裡,已經參與佈置了十年。
十年付出,豈是一點點挫折可以退讓的。
謝春曉認真道:“以我的經驗,這種人在被髮現之後,是絕對不會放棄的,隻會瘋狂。”
因為投入太多,所以不允許失敗,如果真的失敗,就一起毀滅吧。
衛青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。
一個躲在暗處的,瘋狂的人,是最可怕的,就像一條毒蛇,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,會從哪裡竄出來,咬你一口。
“暗處,不是那麼好躲的。”衛青寒沉默了:“她能夠認識繆雨和相巧雲,慫恿她們做那種事情,我相信絕對不止是繆雨和相巧雲兩個人,還有在魏陽波院子裡死的丫鬟和婆子,她手裡有人。”
手裡有人,還有手段。
這個柳姑,除了龔醉柳的宅子,一定還有其他的地方。
衛青寒道:“大隱隱於市,最危險的地方,是最安全的。”
一個能接觸到大量姑孃的地方,還能有哪裡,就是百花樓一類的地方。
龔醉柳的生活可不貧寒,吃喝都很精緻,沒有一定的收入,可不夠她的開支。
但如果有一個百花樓供她開支呢?
謝春曉想了想:“龔醉柳有錢,她要魏俊明的錢的目的,是什麼?”
魏家又不是富可敵國的生意人,真正做生意的人是看不上的。
衛青寒道;“看不上他的錢,可以看上他的名,看不上他的名,也許有别的關係。如果龔醉柳是魏俊明的母親,就算她比龔醉柳有錢,她那個錢也不會拿出來,因為那錢不光彩,隻能暗暗的補貼。”
“可是......龔醉柳不是假的嗎?”謝春曉喃喃道:“龔醉柳是假的,那她圖什麼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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