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俊明真是個很孝順的孩子,當然,這其實也挺奇怪的。因為按大家的說法,魏夫人和他雖然也沒那麼親,但也不壞。
隻能說,這是血緣的牽絆了。
謝春曉開始檢查這個宅子。
龔醉柳收入畢竟有限,這宅子也不大。
沒有那麼多幾進幾齣,這宅子簡單,好查。
進門兩間屋子,門房和小廝。任何一道花牆稍微阻擋一下,裡面是內院,內院裡,一排五個房間。
龔醉柳一間,嬤嬤一間,婆子一間,還有一個雜物間,堆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還有一個,也是個臥房,很樸素,沒有什麼裝飾,看起來,也是個丫鬟住的。
但是謝春曉算了算人,有點奇怪,問丫鬟:“這幾個房間,你們是怎麼分配的?”
內宅裡,五個房間四個臥室,隻有三個人。
龔醉柳,丫鬟,婆子。這裡隻有三個人,那剩下的一個房間,是誰的?
丫鬟指了一下:“夫人住這間,我住這間,嬤嬤住這間。”
果然多出來的那一間,就是十分樸素的那一間。
丫鬟說:“也是一個下人住的,但是她幾天前回老家了,就空了下來。”
謝春曉來了興趣:“是個什麼樣的人?”
丫鬟說:“是跟著夫人做刺繡的一個姑姑,我們都喊他柳姑。柳姑是個苦命人,我來的時候她已經在了,說是小女孩的時候被爹孃嫁給一個賭鬼,差一點被打死,大雪天跑了出來,昏倒在路上,被夫人救了。她不敢回家害怕再被打,就一直留在此處,心靈手巧,人也很好。”
丫鬟年紀小,總共也沒有二十五,知道的自然有限。
婆子和車伕的年紀大一些,但也不是龔醉柳剛出府就認識的人,也都是後面來的。知道的和丫鬟說的,大抵相同。
這個回老家的柳姑,十幾年沒和家裡聯絡,不過心裡對爹孃終究有些放不下,偶爾也會偷偷打聽。
就是這幾日聽著訊息,說母親病重垂危,可能不行了。於是思前想後,還是決定去看一眼。
三日未回,大約家裡母親確實不行了,因此要留在家裡辦喪事。估摸著,還要十天半個月才回。
柳姑和家裡一直沒有聯絡,大家都知道那是她的傷心事,因此大家提都不提,問也不問。
謝春曉從柳姑的房間裡出來,走到了院子裡。
院子一分為二,一邊種了菜,一邊種了花和幾棵樹。
看得出來,龔醉柳畢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,雖然現在經濟情況一般,可是還保持著一些講究。
種菜的地方少,估計種的菜不夠這幾個人吃,還得出去買。
種花的地方留得大,除了花,還有幾棵樹,樹下有一片空地,上面放著個搖椅。
天氣好的閒暇時候,在這吹吹風曬曬太陽,非常舒服。
謝春曉走過去,看看地面,看看樹。
突然,她走到了樹下。
這是幾株巨大的桂花樹,至少長了十幾年,甚至幾十年。枝繁葉茂。若是到了季節,肯定是一片金黃,密密麻麻,那香味兒何止是這個院子,一陣風吹過,估計連隔壁街道都能聞到,沁人心脾。
謝春曉自家的院子裡,也有這麼一株桂花樹。
“大人。”謝春曉喊道:“你來一下,我有個發現。”
衛青寒連忙走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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