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青寒真是個實在人,第一句問了一下。
“伯母的身體,沒有大礙吧。出了這樣的事情,雖然悲痛,可陽波在天有靈,也希望伯母能夠平安喜樂,不要過度悲傷,不然的話,他就是在九泉之下,也不安心。”
魏夫人一聽,抹起了眼淚。
“我如何能不悲傷?”魏夫人聲音嘶啞:“衛大人您知道的,我就這一個兒子,又這一把年紀了,白髮人送黑髮人。我這幾夜幾夜的睡不著覺,每每閉上眼睛,便好像好看陽波就在我面前站著。”
人之常情。
誰失去了親人不傷心難過呢,道理大家都懂,但是誰能做到。而且這傷心是外人無法勸的,隻有時間慢慢過去,方能慢慢減緩。
衛青寒陪著魏夫人傷心了一會兒,魏夫人這才道:“衛大人,你特意來找我,可是案子有什麼線索了?知道是誰害了我兒子嗎?”
“暫且不知。”衛青寒道:“不過有一點情況,想要和伯母覈實一下。”
魏夫人點頭:“你說。”
死人是活不過來了,現在最重要的,一個是辦好魏陽波的身後事,一個就是抓住凶手。
而這兩者相輔相成,隻有抓住凶手,才能辦好魏陽波的身後事。不然的話,他死不瞑目。
衛青寒道:“伯母最近可是缺錢?”
魏夫人萬萬沒想到衛青寒會有這麼一問,愣住了。
衛青寒也不含糊,便道:“這幾日我路過一家當鋪,看見了伯母的幾件首飾。”
他也不會把丫鬟說出來,也不會把婆子說出來,誰知道魏夫人會不會遷怒呢?隻能說是無意中發現的,魏夫人也不好說什麼。
魏夫人很是糾結半晌,終於艱難道:“本來這事情我是不想叫任何人知道的,沒想到還是讓大人知道了。我最近確實需要錢,是以將自己的一些首飾,讓丫鬟去當了。這丫頭辦事也不謹慎,不知道跑遠一些。”
不過魏夫人也知道怪不得丫鬟。
已經是清早天沒亮就去的了,可是京城的當鋪就那麼幾家,跑得再遠,比如出京城去隔壁的縣城典當,這也不現實。這年代出一趟門麻煩,她信得過的貼身丫鬟又是從小在府裡長大的家生子,也沒怎麼去過外面。
在京城裡轉來轉去還行,出了京城可能都摸不清路。
而且還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來回的。自己的貼身丫鬟消失了兩天,必會引起人的懷疑?一問,再怎麼遮掩,都會叫人心生疑惑。
衛青寒道:“伯母您缺錢,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?”
魏夫人歎一口氣,略抬高聲音:“去門口守著,别讓人靠近。”
外面丫鬟連忙應了。
看來是個難事兒,還是個大事兒,而且可能不是個好事兒。
好事兒不必這麼藏著掖著。
魏夫人這才道:“是這樣的,我想給陽波捐個官。”
衛青寒有點意外:“啊?”
魏夫人臉上有些訕訕,解釋道。
“衛大人,你和陽波是多年的朋友,他又已經不在,這事情我也沒辦成,就沒有什麼好瞞著你的了。”
原來前些日子,確實有一些事情。
魏夫人想給自己兒子捐個官。
也不是多大的官,就是個六品的小官。
官場上的那些事兒,雖然大齊還算是廉政公平,但也總有些名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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