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謝春曉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:“不能吧,大公子,不是二公子的哥哥嗎?弟弟出了意外,哥哥怎麼還能高興嗎?要是我弟弟出了意外,我要哭死了。”
婆子露出一臉,你懂啥的表情。
但是婆子還是謹慎的。
雖然一臉的我有故事,卻並沒有繼續往下說。
不過謝春曉豈是那麼容易糊弄的。
謝春曉見婆子不說了,撇了撇嘴,滿臉的不相信:“不可能,你肯定是看我不知道,糊弄我的。魏家是當官的,又不缺錢,兄弟倆怎麼可能有矛盾。而且我聽說,大公子也是魏夫人名下的,是親兄弟,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。”
謝春曉一副,你糊弄我,你啥也不懂,我才不相信你的表情。
這叫婆子怎麼能忍。
謝春曉說完之後,又轉過頭,一臉不屑地洗起了菜。
婆子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,她雖然聲音更低,但能聽出來咬牙切齒的。
“你個小丫頭,怎麼還不相信人呢?”婆子說:“我雖然不是魏府的人,可是給魏府當差多少年了,魏家那點事兒,我還能說錯?”
不是魏家的人,但是魏府經常請的工人。
這樣最好。
知道的又多,而且還不受控製。
謝春曉微微皺眉,一臉,你說的是不是真的,你可不要吹牛的表情。
婆子覺得今天她要是不把這事情跟謝春曉掰扯清楚,晚上都睡不著覺。
於是婆子朝謝春曉又靠近一點,低聲說:“你不知道,魏家大少爺,根本就不是魏夫人的親生兒子。”
謝春曉故作驚訝:“啊?”
婆子看見謝春曉臉上驚訝的表情,心裡舒服多了。
“想不到吧,其實不是什麼秘密,魏府的人都知道,和魏家熟悉的人也都知道。”婆子說:“傳說魏家的大公子是魏老爺的通房丫頭生的,魏老爺還沒娶妻,那丫頭就有了身孕,生下了大公子。可是呢,生孩子的時候,她難產了,當時就過世了。沒多久魏夫人就過了門,所以這孩子從小養在魏夫人名下,大家都當他就是魏夫人的兒子。”
這個年代有錢有勢的男人,納幾個小妾沒什麼奇怪,有通房丫頭也沒什麼奇怪,但是沒成親先納妾,還有了孩子,還是個男孩子。這就很少見,很麻煩了。
長子不是正室所出的嫡子,是會被人指指點點的。
不過這事情是瞞不住的,大家隻是不提,該知道的都知道。
衛青寒也知道,跟大家大概也說過,不過不詳細罷了。
可能他知道的就不詳細,或者不願意多說自己兄弟家的閒話,覺得無關緊要的,就沒說了。
可婆子這邊一旦開了口,哪裡停得下來。
因為謝春曉說:“挺奇怪的呀,就算魏家大公和二公子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吧,那又能有什麼矛盾?都是魏夫人從小養的,而且聽說二公子常年不在府裡,還能跟大公子爭奪什麼嗎?”
謝春曉想問的關鍵,就在這裡。
所有的案子裡,第一個被懷疑的人,就是既得利益最大的那個人。
魏陽波死了,誰的利益最大?那麼誰就有嫌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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