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春曉作為一個新入職沒多久的捕快,在乾活兒的時候,是很有主觀能動性的。
雖然魏陽波是受害者,魏家是受害者家屬,但大家都是有經驗的捕快,在之前接觸過的案子裡,凶手就是受害者親屬的情況比比皆是,毫不稀奇。
當然他們不是懷疑魏家的人,但是魏家的人,也許知道一些魏陽波的事情。
廖安又退了一步,謝春曉也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,又退了一步。
雖然衛青寒在和魏家的人說話,但是眼角餘光看見來來往往的人後面,他帶來的手下中的兩個,慢慢的退了出去,然後消失不見。
沒人注意他們。
真是機靈得很。
衛青寒十分無語,但是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叫住他們。那就好像他們倆真的要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。
好在有廖安在,廖安跟著他多年,做事有分寸,他看著謝春曉,也不怕她亂來。
於是衛青寒就安心的繼續和魏家人說話,他不能在靈堂上質問魏父,但是作為魏陽波的好朋友,可以以安慰的名義,和魏夫人私下說說話。
魏夫人是魏陽波的親生母親,而且,魏夫人隻有他這一個孩子,其他的那都是魏老爺的孩子,即便是養在她名下,好似親生的長子,歸根到底,也不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。
遠近親疏,那是截然不同的。
謝春曉和廖安離開靈堂之後,便往後院走去。
平時這樣肯定不合適,隻要碰著魏家的人,就會被懷疑怎麼有兩個生面孔,你們是什麼人,然後就說不清楚了。
但這幾天不一樣。
這幾天魏府忙忙碌碌,人來人往,有許多生面孔。魏老爺的朋友,魏夫人的朋友,魏陽波自己的朋友,每一個來的人都是會帶小廝下人的,不認識的人比認識的人還要多了。
所以謝春曉和廖安在宅子裡走,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他們一身黑色,他們一看便知道是跟著主子來弔唁的。兩人也商量好了,要是真被叫住了問,就說是來找茅房的。
人有三急,在陌生地方找茅房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,誰也不能避免。雖然俗了點,但是好使就行。
兩人一邊走,一邊商量。
廖安說:“你打算去哪兒看看啊?”
看得出來,廖安看看是順帶的,重點是看好謝春曉。免得她橫衝直撞。
謝春曉說:“你知道他們家的廚房在什麼地方嗎?”
按照京城的規矩,上門弔唁的這些人,主人家都是要管飯的。
大人物的話,要主人親自作陪。比如衛青寒,中午肯定要在魏家吃飯,魏父要陪著,當然不是陪他一個,一般會有一桌或者幾桌,都有主人家作陪。
衛青寒帶的下人,比如謝春曉他們,也會安排一個吃飯的地方,不拘時間,時刻有吃的,擺上流水席,隨時來隨時吃。包括那些臨時請來幫忙的人,什麼時候餓了什麼時候來吃。
吃的還不能差,可以沒酒一定要有肉。
就這短短的七天,花錢如流水。
七日之後,起靈抬棺,上山入土。
回來之後,再請所有忙前忙後的人吃上一頓飯。
這一場白事,就算是徹底結束了,在後面的祭拜就是自己家的事情了。
雖然廖安沒來過魏家,可是京城裡的大戶人家宅子,格局大抵相同。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