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青寒不理會慎正卿的隨意發揮,問道:“魏陽波的頸部,也是如此?”
慎正卿點頭:“沒有傷,沒有被指甲劃到,但是頸骨也有一點開裂。我怕他爹孃接受不了,所以沒說。”
死和死,也是有區别的。
魏家也不參與破案,就不必知道太多的細節了。
人都已經死了,家人最後一點卑微的心願,除了找到凶手,自然是希望他能死得痛快一些,不要受什麼折磨。
謝春曉從現場回錦衣衛衙門,已經是天亮的事情了。
進了自己的院子,就看見謝明知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發呆,一副還沒睡醒,神遊天外的樣子。
死者已經從魏陽波的房子帶了回來,送進了停屍房。魏陽波的宅子貼了封條。
昨天晚上不方便,半夜把左鄰右舍的門都敲醒,這會引起眾怒。人家是不敢對錦衣衛的人說不,但是回答你的問題也可以糊弄一下。
因此今天一早,錦衣衛的人就被派了出去。
如果那女子在魏陽波的房子裡住了半年,總不能真的金屋藏嬌,一個人都沒見過吧。
幾個胭脂鋪子的掌櫃半夜都被找去了,但是看來看去,說辭一樣。
沒見過這個姑娘,梳妝檯裡的胭脂水粉,都是魏陽波買的。
魏陽波是花花,公子,給姑娘買胭脂水粉,金銀首飾,這事情做得太熟練的,無論買得多雜,多少,掌櫃們都不覺得奇怪。
不過有一個掌櫃說出一個點,還有一些參加價值。
“魏公子是我們店的老客了。”那胭脂鋪子掌櫃說:“有時候是帶著姑娘來買,讓姑娘自己挑選。有時候,是自己一個人來,問現在什麼流行,什麼買的人多,就買哪一種。但是有幾次,有點不一樣。”
“如何不一樣?”
胭脂鋪子掌櫃說:“有幾次魏公子來買胭脂,是帶著紙條來的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就是紙條上寫著要買的東西,什麼顏色的胭脂,什麼款式的眉筆......他先是找了紙條上的東西買,找到一個勾掉一個。然後再挑了幾個當時時新的顏色款式。估摸著,應該是個受寵的姑娘,才能讓魏公子如此上心。”
魏陽波身邊姑娘多,不是秘密。
認識他的人都知道,常來往的這些店。
胭脂鋪子,首飾鋪子,酒樓戲園子,都知道。並且一茬一茬的,都見過不少。
但是,衛青寒將所有他常去的地方的掌櫃夥計都叫來認了一下,卻沒有一個人認識這女子。
“這真是金屋藏嬌啊。”謝春曉不由地道:“嬌不嬌的不知道,反正藏得確實嚴實。”
這女人,像是從地裡冒出來的一樣。
所有可能有牽扯的人都看了一輪,沒有什麼收穫,衛青寒想了想,吩咐:“去把相巧雲和廖雨帶來認一下。”
在同一時間發生的事情,有互相有關聯,這就不是一個個例,很有可能是一個團夥。
相巧雲和廖雨雖然表示不認識對方,但那表情裡分明有戲。
這一個,說不定和她們也認識。
很快,兩人被帶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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