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瑛娘想不到,大家也想不到。
衛青寒道:“所以說,當時的三個穩婆,都被你夫人買通了?”
“不,隻買通了一個。”劉永逸說:“這個穩婆的資曆最深,其他兩個穩婆都聽她的。我夫人還買通了府裡的一個婆子,從外面帶了死嬰進來,加上我夫人的配合,將這事情就辦了。換孩子這件事情天衣無縫,無人知曉。甚至我當時都不知道,後來覺得事情不對,才查出來。”
眾人想起當時問起穩婆的時候,那幾個人都很鎮定,還真是一點兒馬腳都沒露。
不過對她來說,這事情可能真的沒那麼嚴重。
瑛孃的孩子,雖然是瑛娘生的,可理論上,他就是劉夫人的孩子。一個庶子,成了嫡子,這對孩子來說,其實是件好事。
因為劉夫人自己不能生育,所以這個孩子將會是她唯一的孩子,是絕對不會虧待他的。等劉永逸百年之後,劉家所有的家產都是他的,就從這一點來說,她們都覺得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瑛孃的事情。
自然也就不會心虛。
謝春曉有些不可思議:“就算開始的時候,她覺得是在做一件好事吧。可是後來,瑛娘死了,她難道還不知道自己錯了嗎?”
何止是錯了,簡直是荒唐。
就算那孩子從庶子成為嫡子,他什麼都不知道,對他來說,可能是好事。但是,對母親呢?
有時候,一個孩子是母親的身家性命,對後院的女人更是如此。
孩子沒了,母親所有的希望,就都沒了。
這和殺人有什麼區别?
劉永逸不說話,隻是看著謝春曉。
謝春曉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。
她想到了送走,那個差一點送走了師白卉孩子的人,表面上是個奶孃,其實呢,手下有多少冤魂?
所以對劉夫人買通的這個穩婆來說,這種事情是不是隻乾過一次?是不是駕輕就熟?
衛青寒沉聲道:“去,把這個穩婆找來。”
立刻有人應著去了。
劉永逸見衛青寒相信了他的話,鬆了一口氣。
“哎,大人,話都說了,我也就不怕都告訴你。”劉永逸說:“您可得幫幫我,救救我。”
“說。”
劉永逸道:“我懷疑一直有人要害瑛娘,瑛娘就是被人害死的。雖然我沒有證據,但是官府找來之後,我就趕緊派人去看看我那個外室,這才發現,她們失蹤了!我的外室,師白卉和孩子,都失蹤了。”
劉永逸到現在還不知道師白卉已經死了的事情。
但是孩子,倒確實是失蹤了。
說起來,衛青寒道:“你為什麼要殺師白卉的孩子?”
劉永逸歎了口氣:“我並不想殺他,那是我的孩子,我為什麼要殺他。我隻是想把他們母子倆送走。不過為了不讓人知道,這是我和奶孃之間的秘密,我單獨給了她錢之後,再讓劉二去操辦的。”
此送走,非彼送走。
劉永逸說:“我怕那個人既然對瑛娘下手,也會對師白卉下手,所以才想讓他們躲一躲。而且,師白卉的存在,我夫人之前並不知道。我也害怕被她會跟我鬨,那一鬨,本來我占理的,後來就不占理了。”
謝春曉不得不承認,劉家的情況真是複雜。
劉永逸道:“我讓劉二找奶孃送走師白卉孩子的事情,故意透露給我夫人。讓她以為我把孩子送走了,這樣,她就會放鬆警惕。我會以為,我在有了她的孩子之後,就徹底安心了。這樣,我就可以另外找地方安置師白卉和孩子,他們就安全了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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