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劉二的慘叫聲沒持續多久,一個差役匆匆走進來。
“大人。”差役稟告道:“這人不經打,二十棍子還沒打完,昏過去了。”
“這麼快就昏過去了。”衛青寒漫不經心的換了一個姿勢:“那就用冷水潑醒,接著打。再加二十棍。”
“是。”
差役冷血無情,面無表情的下去了。
這麼一弄,劉永逸和六三都慌了。
“大人,大人,他真的是冤枉的,什麼都不知道。”劉永逸給劉二求情:“這孩子跟著我十幾年了,我太瞭解他了,是個老實孩子,絕對不會乾作奸犯科的事情的......”
衛青寒冷笑一聲:“這麼說,那些事情是你乾的了?”
劉永逸被堵了一下,乾巴巴道:“大人,您這是什麼意思?”
衛青寒緩緩說:“師白卉,是劉二給你找來的吧?”
劉永逸愣了一下。
衛青寒繼續說:“師白卉是好人家的姑娘,雖然父母雙亡,但也沒打算給人做外室。是劉二雇人在她父親過世的當天晚上,搶走了她打算用來給父親辦喪事的,家裡所有的積蓄八兩銀子。又做下局來,雇人扮登徒子欲行不軌,被你路過,英雄救美,這才不得不委身於你。”
衛青寒說一句,劉永逸的臉色就變一變。
等衛青寒說完,劉永逸的臉色已經不能看了。
他萬萬沒想到,衛青寒竟然會知道這些事情。這事情,他以為自己瞞的滴水不漏,劉府裡的人不知道,師白卉也不知道一點。
衛青寒冷笑一聲:“你真以為錦衣衛是一個這麼窩囊的地方,是是非非,都由著你說。你說是就是,你說不是就不是?”
劉永逸一時間腦子裡一片空白。
劉三先跪了下來。
作為劉永逸的跟班,這種事情他怎麼會不知情,怎麼會沒參與呢。
原來衛青寒打劉三,不僅僅是為了逼問,而是因為要算賬。
外面的劉二被潑醒了,一棍子一棍子的和劉二的慘叫聲又響了起來,一聲比一聲慘。
衛青寒說:“劉三,你跪著,是想說什麼嗎?”
劉三一時也不知道想說什麼,心慌意亂,先磕了幾個頭。
衛青寒說:“這些年,你和劉二跟在劉永逸身邊,殺人放火可能不乾,但是坑蒙拐騙的缺德事情,沒少做吧。”
比如設局讓師白卉願意做他的外室,這種事情隻要有錢,輕而易舉。
隻是幾個登徒子的調戲,又在黑燈瞎火的時候,師白卉就算去報官也沒用,根本就抓不住人,也沒有證據指正。
這種破事兒,劉二六三,怕是沒少做。
“現在,就是你立功贖罪的機會了。”衛青寒說:“如今這案子是命案,如果你能給官府提供有用的線索和證據,我會考慮從輕發落。”
都是小廝,都是跑腿的,真正發號施令的人還是劉永逸。衛青寒也而不是非要釘死一個六三。
從輕發落當然沒問題,本來是死罪,現在改成流放。
流放三千裡,終身不得回京。這跟死罪差别也不大,還要受更多的罪,但就可以成全衛青寒一諾千金的高貴品德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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