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謝春曉總看衛青寒,看得他心裡發毛。
“你總看我乾什麼?”衛青寒忍不住道:“那是什麼眼神?”
謝春曉認真道:“我看你是不是天上大師下凡,擱我這兒磨鍊我,考驗我,度情劫準備飛昇上神呢?”
衛青寒哭笑不得,這都是哪裡看來的亂七八糟的話本子,還是少看一點吧。
衛青寒想了想,正經道:“我想來想去,隻有一種可能。”
“什麼可能?”
衛青寒道:“這個人認識我,而且還是比較熟悉的那種。”
衛青寒在京城出生長大,常在各處走動,認識的人很多。
認識他,他不認識的人更多。
有很多場合,他站在中間,隻能認識需要對接的人。但是人群裡的人都會看,這就是錦衣衛指揮使,這一點不奇怪。
可是,昨天晚上他並不在。
衛青寒說:“這個人認識我的字,所以看見我給夥計寫的護身符後,立刻察覺我已經插手了,所以他不敢再動手。”
雖然聽起來很玄乎,但目前確實沒有更好的解釋了。
謝春曉也同意。
衛青寒說:“既然如此,那就去看看吧。這個人既然認識我的字,見了面,我應該認識她吧。”
參與其中的人,十有八,九,現在就在劉家。
衛青寒和謝春曉,沒有什麼地方不敢去的,找個理由就行。
而理由,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找的東西。
劉家的喪事進行到了第三天。
不過是一個商人家的一個小妾罷了,沒有什麼身份,沒有多麼隆重,也沒什麼親戚朋友上門。
衛青寒和謝春曉上門的時候,劉家的人都覺得奇怪。
“請問二位,有什麼事情?”
門房也沒有披麻戴孝,不過能隱約聽見,有哀樂從宅子裡面傳來。
“你們家在辦喪事?”衛青寒問:“死者是不是叫瑛娘?”
門房點頭:“您是......”
瑛娘孤身一人,家中沒有親戚。有,也不會有穿著如此講究,一看就是貴公子的親戚。
至於生前結識的朋友,那就更不可能了。內宅的一個妾,偶爾出門也就是附近買點吃喝,哪能有什麼朋友。有也是閨蜜,不可能是男閨蜜。
衛青寒板著臉:“我是錦衣衛的人,你們家家主呢,叫他出來。”
門房一聽錦衣衛的人,頓時緊張起來,立刻應著,小跑著進去了。
很快就有一箇中年男子出來,一身富貴打扮。
他倒是沒有披麻戴孝,這都是有講究的。
要是正妻死了,那全府上下都要披麻戴孝,要大辦。越隆重,證明這家對當家主母的敬重,對活著的人,越有臉面,顯得越有情義。
一個妾,那就沒這個必要了。
隨隨便便地辦一下,是那個意思就行。
劉家現在辦喪事這規模,對一個沒有子嗣的妾來說,已經很重情重義了。-
點擊彈出菜單